沉默的看著兩人下去也沒再說什么,只是在巳前來拿穢刃的時候問了一嘴。
“關(guān)于之前回收女性遺體的事,協(xié)會有什么用途嗎?”
“一些特殊用途,無可奉告?!眽褐毖厥疽饬讼?,提著穢刃離開。
巳前提著穢刃和資料來的時候,鬼伽正握著日本刀揮舞,華麗卻暗藏殺機的招式看的讓人賞心悅目。
收勢放回刀坐到門口的臺基上,接過巳前遞來的資料翻看了起來。
巳前把裝著穢刃的盒子放到她身邊,恭敬的站在一邊,“小姐是和御沙神見面了是嗎?”
“帽子不小心被他扯掉看到了?!?/p>
“他們已經(jīng)起疑之前回收軀體的事了?!?/p>
“不用管,我讓你查鬼噛的消息有什么進展?”
合上資料放到手邊,曲起一條腿手臂搭在上面看向他。
“還沒有查到原因?!?/p>
“逐個查她見過的人,還有,”話語頓了下,“巳前家現(xiàn)在的繼承人是否都有繼承‘印記’?”
所謂的印記是指,巳前家每一任繼承人身上都會出現(xiàn)曼珠沙華的胎記,如果沒有,就代表著這一輩的族人都不可能成為家主。
當(dāng)然,一輩或許只會出現(xiàn)一個,或許都沒有。那沒有的前提下,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生的孩子會不會被選中從而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
這是殘酷的規(guī)矩。
不過好在鬼伽出生的年代靈氣充足,她從誕生下來就是作為繼承人在培養(yǎng),并沒有經(jīng)歷過殘酷的規(guī)矩。
但,也是不幸的。
“巳前家已經(jīng)許久不曾出現(xiàn)過印記了,直至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在收養(yǎng)能看得到的孩子開始培養(yǎng)了。”
“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嗎…”鬼伽呆愣的看著天空,心里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小姐是有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嗎?”
“御沙神琉伽她…本身就有印記,所以我覺得她的身份有點問題?!?/p>
“我會盡快找齊她以前的資料,”巳前壓了壓帽沿恭敬的說道,有些逾越的坐到她身邊揉了揉她頭發(fā),“這邊就交給我,去過體會一段不曾體會過的生活吧?!?/p>
“怎么你也…”
巳前朝她笑了笑,“看著小姐從小長大的,如今這個時代已經(jīng)不比之前了,沒有必要剛復(fù)活就只追查鬼噛的消息,畢竟,你也還是個孩子啊?!?/p>
“我死的那年有二十了,不要總把我當(dāng)小孩子啊,矢田。”
“小姐在我眼里永遠都是小孩子,可以不用勉強自己的?!?/p>
“矢田…”
安撫的摸了摸她臉頰,在她手里放下一塊糖,行禮離開。
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起身走進房間,角落的桌子上除了上次的幾張資料放著外,桌角的位置還放著一個玻璃瓶。
把御沙神琉伽的資料疊放在一起,打開玻璃瓶的瓶塞,把糖果放入進去,透過瓶身在陽光下里面包裹著糖果的糖果紙五彩斑斕的堆滿了一半。
這是從她復(fù)活后,只要巳前過來就會給她一顆糖果而存放的,只是單純?yōu)榱思o念。
走回臺基邊提起穢刃的盒子,穿上鞋順著碎石小路繞到寺院后面的房屋里。
圍著自己貼滿一圈符紙,關(guān)緊房門坐在中間打開穢刃的盒子,握著刀身取出穢刃。
‘你們總想我去體會屬于我這個年齡該有的生活,可是依靠污穢活著的我只會把不幸?guī)Ыo周圍普通的人們?!?/p>
‘我又何嘗不想去體驗一下正常人的生活呢…’
揭下封條,黑色的煙霧在房間里慢慢散開,刀鞘消散,暴漲的黑煙形成漩渦一般將鬼伽包裹在中間。
過了許久,纖細的手指扒著門框狼狽的走了出來,發(fā)紅的眼睛看著微亮的暮色,緩緩?fù)鲁鲆豢跐釟怩怎咱勠劦姆祷胤块g。
返回房間休息,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才醒過來。
簡單洗漱了下,活動了下身體拿著刀鞘出了門。
鬼伽來到了一處公寓,沒上去看就發(fā)現(xiàn)了封鎖現(xiàn)場的封條,盯著樓上的窗戶看了幾秒,確認無誤的朝著下一個案發(fā)地點走去。
趕到地方的時候,還能從開著的大門看到房間里走動的警察身影,下了樓透過警車能看到里面尸體飄著少量的黑煙。
抬頭看了眼天空,閉著眼感受了幾秒然后朝著遠處的公寓方向走去。
鬼伽走到的時候,只看到附近停著一輛自行車,抬頭看了眼公寓樓層,有些不太確定是幾樓,但位置是對的。
鬼伽還沒抬腳上樓,就聽到跑步聲向她逼近,順著聲音來源看去。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面色焦急的從鬼伽身邊經(jīng)過奔向樓上。
上樓的心思歇了,雙臂撐著坐在的圍墻邊上翹起了腿,扯了扯兜帽看向后跑來的三木朝著樓上大喊了一聲。
“小心啊,那是穢刃!”
像是砍到鐵的聲音過后,一些白煙飄過,兩個身影從樓上的圍欄墜了下來,順著動靜看過去。剛才那個女人翻滾了幾圈停在鬼伽正下方趴著準備起身。
那個跟她一起掉下來的男人翻滾了一圈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沾染了白色粉末,手里握著穢刃笑著看著還沒爬起來的神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