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好歹是填飽了肚子,只是吃的東西沒有溫度,難免會覺得冷。
別看現(xiàn)在這個地方小,也是兄弟兩個好不容易占的位置,雖說不遮雨雪,起碼是把風(fēng)給遮了。
他們?nèi)齻€都比較小,就這么一個小地方也夠了,三個人擠在一起,也能溫暖一些。
起初他們搶到了這個地方,卻沒有蓋的東西,白天有太陽的時候,偶爾還會讓人覺得熱。
但到了晚上就不同了,這里晝夜溫差大,本就是深秋,一到晚上更是冷的可怕。
第一個晚上,三個孩子凍得瑟瑟發(fā)抖,丁暖暖又怕又冷,哭了好久。
好在三個孩子都撐過來了,嚴晨和景天星身體素質(zhì)不錯,也都沒有生病。
孩子們學(xué)聰明了,自然就知道到了晚上會冷,于是從垃圾堆里翻出了一些破舊的衣服擋寒。
雖然臟了點,臭了點,起碼蓋在身上是暖的,晚上也不會凍得直流淚。
這三個孩子也算是懂事,可以養(yǎng)尊處優(yōu),也過得了現(xiàn)下這種生活。
只是唯獨丁暖暖因驚嚇生病一直沒能好,別看只是個小姑娘,卻也是個堅強的。
景天星心里打著各種盤算,現(xiàn)在這種狀況肯定是不行的,依靠乞討得來的錢少之又少,只是能勉強不餓死的程度。
卻沒辦法給丁暖暖治療,不管這病是不是嚇出來的,總歸是要看醫(yī)生吃藥的。
所以他在想著,憑借自己的才能賺點錢。
這種想法自然是容易,但景天星又不敢貿(mào)然出頭。
他那天逃脫中無意聽到有人說,有多方的勢力正在尋找他。
所以一時不敢出風(fēng)頭,畢竟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
即便尋找的人是父母派來的,也不得不小心。
景天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只有一條命,又不是像游戲里一般,死了還能再來。
為了景夏為了嚴浩翔,景天星也會務(wù)必保護好自己。
在這期間,景天星偷偷的匿名用自己的技術(shù)賺了些錢,自然是不多,但也能保證給丁暖暖抓藥,并且不餓肚子。
夜幕降臨,景天星最后才回去,他回到住處的時候,嚴晨和丁暖暖已經(jīng)睡著了,一旁的角落放置著小半瓶奶茶和三片面包。
景天星知道這是他們兩個給自己留下的,吃了喝了之后,小心的替他們蓋好了遮寒的衣物。
望著高掛在天上的月亮,竟也是圓了。
“媽咪,你現(xiàn)在是不是也在想我呢?”景天星輕聲的呢喃著。
景夏疼愛他,他突然間消失了那么多天,她一定急壞了。
想到母親著急的樣子,景天星心里也覺得難受,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狀況怎么樣。
“您放心吧。”景天星望著月亮笑著道:“我一定會保重自己的,媽咪也要和爸爸好好的?!?/p>
此時他抬頭望著的,也是和景夏嚴浩翔所看到的是同一個月亮。
所以……這樣的心情也一定能傳達到的。
那邊馬嘉祺料定了,自己占得頭籌,嚴浩翔必定無法在他的地盤上找到景夏,所以也是放寬了心。
略收拾了一下之后,馬嘉祺就出門趕去醫(yī)院,景夏狀態(tài)很不好,馬嘉祺也期望著能憑借這個女兒。
如蘇夢所說的那般,讓景夏真正的和自己共度余生。
誰知下了電梯之后,迎面就看到了嚴浩翔。
他現(xiàn)在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狀況不錯,現(xiàn)在正在打電話和張真源安排一些事情。
即便是在病中,他也不會放棄尋找景夏和景天星。
兩人這么迎面碰上,一時間四目相對。
嚴浩翔皺眉望著馬嘉祺,“你來這里做什么?”
突然遇見讓馬嘉祺略微有些慌了陣腳,但他盡量的冷靜了下來,輕咳一聲道:“我經(jīng)常在這個醫(yī)院做身體檢查,嚴先生不是連這種事情都要管吧?”
嚴浩翔還沒來得及回話,那邊院長就走了過來,“浩翔啊現(xiàn)在身體感覺怎么樣?”
“多謝您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馬嘉祺含笑回答著。
“唉,無論什么你得知道先護好自己才是!你的身體才是重中之重?!痹洪L語重心長的說著。
“是?!眹篮葡栉⑽Ⅻc頭,“伯母最近可好?”
“嗐,她一天天的能有什么事兒?倒是你爸最近可是辛苦了,代我向他問好。”院長含笑說著。
嚴浩翔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之后院長就去忙其他事情了。
至于之前馬嘉祺所說的話,嚴浩翔也沒有懷疑。
兩人向來是不對付的,也就沒有多說,馬嘉祺靜靜走開卻沒有敢去看景夏的女兒,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就匆匆離開了。
剛剛嚴浩翔和院長聊天看起來像是很熟……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
馬嘉祺想著立馬吩咐下面的人去調(diào)查。
說到底不是什么背地里交易的事情,只是明面上的朋友。
所以要調(diào)查很簡單,不過幾個小時馬嘉祺就接到了那邊打來的電話。
“怎么樣?”馬嘉祺有些緊張的詢問。
“就我打探的消息來看,嚴浩翔的父親嚴忠,和院長是朋友,不過您不必擔(dān)心,現(xiàn)在還沒有人知道景夏女兒的存在?!?/p>
“好,知道了,錢我會轉(zhuǎn)到你卡上?!?/p>
簡單的說完之后馬嘉祺就掛斷了電話,這個消息對他來說是值得慶幸的,但同時也有些擔(dān)憂。
嚴家的勢力不小,即便是在現(xiàn)在,也是分布了幾乎所有人來尋找景夏。
馬嘉祺握緊了雙拳,他不能再失去景夏了,從現(xiàn)在開始,景夏完完全全會是他的。
……
嚴浩翔向來也不是個好招惹的人,雖然對于馬嘉祺來這里檢查并沒有多余的疑慮。
但是出于謹慎,還是找人調(diào)查了馬嘉祺。
張真源匆匆趕來,情緒顯得十分激動,“先生,查到有關(guān)夫人的消息了!”
嚴浩翔一聽到景夏,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說!”
這許多天一連串的折磨,仿佛在這一刻重見陽光了。
“我們派出的人查出,夫人被賣了……不過從現(xiàn)在得到的信息來看,已經(jīng)被一個神秘人贖走了!”張真源心情激動的說著。
嚴浩翔眉頭緊皺,這段時間一直堵著的胸口好像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