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笔捲襞牧伺牟煌M龖牙镢@的程少商,語氣嚴(yán)肅的說。
看著她嚴(yán)肅的神情,程少商委屈的癟嘴,慢慢坐直了身體。
阿母怎么這么嚴(yán)肅啊。
這么久沒見到我,不應(yīng)該是這個反應(yīng)的。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
沒有去想程少商此刻心里所想,蕭元漪此時關(guān)心的重點是,剛剛所看到的,程少商的心理與做法。
【“十五年來,我在外面鎮(zhèn)受拼殺,本以為嫋嫋在家有人照看,定會衣食無憂,誰想到,竟被養(yǎng)成這般?!闭f到此處,程始忍不住哽咽。
“大郎,你這話,是在責(zé)怪阿母了?”程老太聽出了他話里的怪罪之意,忍不住責(zé)問。
還沒等程始開口,她便語氣凄涼的說,“果然吶,老了,招人嫌棄了?!?/p>
“你這么多年不回家,一回來就給你新婦買點心,為你女兒鳴不平,可是阿母呢,我這么多年操勞下來,也是落了一身的病?!?/p>
凄凄慘慘的說完,她猛烈的咳了幾聲,做足了可憐樣,葛氏更是心疼的為她拍著后背。
程始看見自己的阿母咳的如此嚴(yán)重,就要上前。
見狀,程少商在心底冷哼一聲后,也跟著咳了起來,一聲比一聲咳的嚴(yán)重。
聽那咳嗽聲,像是要將肺一起給咳出來。
程老太在一旁看著兩人都圍著程少商轉(zhuǎn),就在她不知該怎么做時,葛氏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后,她猛的哀嚎出聲,“哎呦,你阿父去世的時候,你們兄弟幾個是怎么說的,說你們幾個長大了有出息,要好好孝順我,可如今呢,你這是分明讓阿母去死啊?!?/p>
“婿伯,此事應(yīng)該怪我,這平日里我萬事都聽少商的,因此,竟將四娘子教得是頑劣不堪,她上次還差點害死我娘家侄子幺哥呢?!?/p>
“我們將她送到莊子上,原也是想要,好好地養(yǎng)一養(yǎng)她的性子,也沒想到四娘子身子嬌弱,如此不禁教育啊。”
“這十余年來,我對這四娘子,那也是多有體恤照撫,無不盡心的?!?/p>
葛氏神情委屈萬分,程老太依舊是她說一句,便點一次頭。
“盡心?”
“便是連件像樣的衣衫都不給女公子穿嗎?”
“連個被人使喚的蠢婦,都可以口無遮攔的羞辱女公子?!?/p>
青蓯冷聲質(zhì)問道。
她的質(zhì)問,讓程老太與葛氏覺得不爽,程老太厲聲質(zhì)問著她的身份,蕭元漪立馬給她們解釋著青蓯的身份。
程始在旁邊含沙射影的說著,一個外人都比自家人會心疼人,隨即叫人將剛清新過來的李管婦拉了下去,讓她去養(yǎng)養(yǎng)性子。
見李管婦被人拉了下去,程老太又哭喊著,嘴里說著他沒良心,十幾年不回來,一回來就在家里耍威風(fēng),有沒有把她這個阿母放在眼里。
瞅準(zhǔn)這個時機,葛氏的手在背后狠狠掐了一把她的背,疼得程老太吱哇亂叫。
“哎呀~君姑定是心疾犯了,快兩人吶?!?/p>
葛氏的話一出,程老太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順勢躺在了地上,見她躺下,葛氏聲音更加大了。
程少商在旁邊冷眼看著,程老太的身體怎么樣,剛回來的阿父阿母不清楚,她可是一清二楚,壯碩如牛,聲如洪鐘,每頓飯都能吃上個好幾碗。
患有心疾,可笑至極!
“就你會裝?!?/p>
程少商雙眼一閉,整個人直直朝蓮房身上倒去。
她這一暈,瞬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程始更是立馬將她抱起,詢問著房間在哪,就急忙往房間而去。
躺在地上的程老太,抱著程老太的葛氏,兩人在原地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本應(yīng)該昏迷的程少商則是得意的沖傻眼的葛氏笑了笑。
在后面的蕭元漪看到了她的樣子,傻了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