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湘琴坐在人群里,看著江直樹和繆清清的配合默契,情緒有些低落,可還是在心里告誡自己好好聽課。
只要能考上大學(xué),就算不和直樹在同一個學(xué)校,她也可以偷偷跑去他的學(xué)校看看她啊,為什么要這么喪氣呢!快點振作起來!
袁湘琴,加油!
給大家補習(xí)了一整晚,江媽媽熱情的送走大家之后,江直樹揉著酸痛的肩膀躺在椅子上。
繆清清提早出來熱了牛奶,遞給他一杯,“辛苦你了,喝杯牛奶待會好睡一些?!?/p>
江直樹閉著眼接過,淺淺喝了一口,“為什么不是咖啡?!?/p>
“大晚上的,還喝什么咖啡,不怕待會睡不著嗎?”繆清清在他旁邊坐下,小貓似的喝了一口牛奶,奶印粘在上唇,她砸吧著嘴舔下,伸手敲了敲寫的酸疼的手臂,抬頭就見江直樹看著她,表情欲言又止。
“想問什么?”
“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苯睒涞馈?/p>
繆清清歪著頭思考了幾秒,“外婆說她年輕的時候就是老師,明明辛苦的不行,可看著孩子一個比一個出色時,會很幸福,覺得十分有成就感……”
提起繆外婆,繆清清神色都溫柔了幾分,“常聽她提起那時候的趣事,我也想嘗試著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有趣。”
“所以你決定以后當(dāng)老師?!”
繆清清搖頭,“還沒確定,我不知道到底要當(dāng)醫(yī)生還是老師。”
“醫(yī)生?”江直樹聽見繆清清想當(dāng)醫(yī)生,不免有覺得好笑,明明自己那么怕打針,結(jié)果最后居然有想當(dāng)醫(yī)生的念頭。
回想起小時候每次帶繆清清去醫(yī)院打針時,她都能攪的醫(yī)院天翻地覆的,繆外婆抓不住在醫(yī)院到處躲竄的繆清清,全靠他每次把人揪到醫(yī)生面前,因為這事,繆清清每次都和他鬧別扭,氣他許久。
繆清清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江直樹在想什么,憶起小時候見針就慫的樣子,自己也不由覺得好笑,“想不到吧,我居然有想當(dāng)醫(yī)生的念頭?!?/p>
“確實在意料之外?!苯睒淙套⌒?,惹的繆清清嗔他一眼。
“其實,想當(dāng)醫(yī)生這個問題,我考慮了很久,我時常在想,如果當(dāng)初我年紀(jì)再大一些,學(xué)的是醫(yī)生,是不是外婆,可以被我治好,起碼也能做好保護措施,讓她沒病沒痛的過完一生?!?/p>
繆清清表情落寞,看著窗外有些出神。
江直樹握著水杯的手掌緊了緊,第一次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嘴笨,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房間沉寂了半晌,江直樹淡淡道:“不關(guān)你的事,外婆她,確實年紀(jì)大了?!?/p>
繆清清回頭看他一眼,朝他點點頭,道理她都知道,可就是愛鉆牛角尖,忍不住的去想。
袁湘琴來到江直樹房間時,似乎沒看出沉浸的氣氛,很開心的向直樹道謝,“沒想到,你會把重點講的那么細(xì),我們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誒,我想這次畢業(yè)考,大家一定都可以……”
袁湘琴興致勃勃的說著,見江直樹看著窗外不理會她,袁湘琴忽然頓住聲音,“你是不是很累?”
“是很累!”江直樹被她打擾到,很是不滿,隨即下了逐客令,“所以我打算休息了,你出去吧!”
袁湘琴咬住唇角,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可見江直樹的表情是真的很累了,便小心翼翼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早點休息。”
臨走時,還不忘叫上一旁沉默的繆清清,“我們一起走吧,不要打擾直樹了?!?/p>
繆清清點點頭,隨即起身朝外走,“那直樹你好好休息?!?/p>
江直樹看著被關(guān)上的房門,一時無語,他只是讓袁湘琴走,沒讓繆清清走!
片刻,房門再度被打開,江裕樹睡眼朦朧的走進來,因為江直樹和繆清清給大家補課到很晚,他就先去繆清清房間睡了一會,現(xiàn)在繆清清回去房間,他也就回來了。
江裕樹:“哥,你還不睡??!”
江直樹:“你先睡吧?!?/p>
江裕樹點點頭,趁著還在的睡意倒在床上,不到一會又睡了過去。
江直樹杵著頭在窗邊坐著,腦中回想著繆清清想當(dāng)醫(yī)生的事情,思緒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