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女老板的臉色陰沉,把抹布摔在了吧臺上:“這不,你前腳走,她就和我請假了,這不也剛走,還沒五分鐘呢!”她努著嘴,指向路對面巷子口,“看到?jīng)],就那個,她連工作服都沒來得及脫,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找死!”
秦川撩開店門簾,直奔出去。
很快,那個身影就消失在對面的巷子里。
就當劉鶴還站在門口賣單兒的功夫,秦川已經(jīng)沖到了對面的巷子口。
秦川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穿著工作服的女人,她似乎是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由于距離太遠,他沒辦法聽見他們對話的內(nèi)容,他只能盡快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追上她!
這條巷子看起來并沒有很長,秦川加快腳步追上去。
可就在一個轉(zhuǎn)彎,服務員竟然不見了!
秦川翹腳朝著兩邊的圍墻里面看去,并沒有那服務員的影子。
靜下心來,秦川隱約地聽到了機動車開過的胎噪聲。
“糟了!”秦川暗暗道了一聲不好,趕快往回走。
回到飯店后,他都沒來得及和劉鶴打招呼,直接上車,直奔女老板給的柳梅家的地址。
若不是飯店的女老板提醒,劉鶴還在飯店里和她閑聊呢!
劉鶴瞪著遠去的車,罵罵咧咧,卻又不能說他的一句不是。
而此時,秦川腦海中全都是這個離奇案件的細節(jié)。
實際上,他盯上江森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因為一直都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對他全無辦法。
現(xiàn)在看來,案情恐怕有變,盯上江森的人,或許不止他一個!
江森表面上是連鎖羊湯店的老板,可背地里他凈干一些缺德事兒!
五年前,齊市出現(xiàn)了多起失蹤人口案,這讓余副局壓力倍增,他開始調(diào)配人手調(diào)查此事,其中就有秦川。
那時,秦川還是一個在警校學習的學生。余副局找到他,秦川還以為面前的這位大叔是在和他開玩笑!卻不料余副局的一句“玩笑話”,改變了秦川對之后的生活態(tài)度,以及脾氣秉性。
從見到余副局那天后,秦川在警校的學籍就被隱匿了,他成為了一名隱藏在社會的閑雜人等,只為了調(diào)查——“人口失蹤案”。
在社會這個大熔爐里,秦川摸爬滾打了五年,卻根本都沒有摸到“人口失蹤案”的任何線索,卻意外幫緝毒隊挑了一個毒窩,他成功地把當時的大毒梟殺死。
由于秦川違背了余副局的安排,無奈之下他被余副局召回,整整閑置了一年。
不過,在他閑置的一年里,他并沒放棄調(diào)查關(guān)于人口失蹤案,反而更有積極性了。
秦川之所以這么努力調(diào)查,并不是因為他的內(nèi)心對余副局有很多的虧欠,也不是因為他富有正義感,僅僅是因為他想要調(diào)查失蹤了多年秦安的消息。
秦安是秦川一母同胞的雙生弟,兩個人卻有著不同的相貌和脾氣。
在他們還是懵懂的孩提時代,秦安就被人拐走,至今沒有找到,這成為了秦家永遠不能提及的心頭之痛。
秦川考上警校,母親三番幾次游說他,希望他能夠找到秦安。
讓秦川心酸得是,母親都沒有看到他警校畢業(yè),就撒手人寰了。
因此,秦川勵志一定要找到秦安,不是為了別人,哪怕是為了母親。
調(diào)查至此,秦川終于發(fā)現(xiàn)了苗頭,他從黑市得知羊湯店老板江森的獨家秘方很神秘,用的肉似乎不是羊肉,于是他便跟蹤江森好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了他不少的秘密。
秦川還沒有來得及和余副局匯報工作,就看到了已經(jīng)發(fā)報的“江森死訊”。
在別人看來,江森那不可外傳的“熬湯技巧”很是神奇,在秦川眼中卻恐怖十足。
因為,那所謂的“秘訣”,只因為在湯里多加了一味“調(diào)料”。
那味調(diào)料就是——人腦!
而和江森有關(guān)系的幾個女人,都會按照定期失蹤,再也不見影蹤。
秦川還沒有摸透江森的路數(shù),這條線就這么中斷了!
因此,秦川并不確定,這些失蹤的女人,和江森的羊湯店究竟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而齊市的“人口失蹤案”,和江森的羊湯店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于是,秦川自薦想要加入刑偵四隊,為的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調(diào)查此案。
很快,秦川已經(jīng)來到了柳梅家的樓下。
停好車,他直奔上樓,卻意外發(fā)現(xiàn)她家的門虛掩著。
秦川已經(jīng)做好了里面有尸體的準備,他戴好了手套,穿好了鞋套,一把拉開了門。
房間里的人見到秦川奇怪的舉止,起身質(zhì)疑:“你誰?。砍鋈?!”
房間里一切如常,并沒有柳梅的尸體,秦川提著的心,頓時歸位了。
“警察,查案!”秦川亮出了證件,上下打量著面前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家居服和拖鞋,顯然是常住在這里的人。
“柳梅呢?你是他什么人?”秦川問。
“我是她弟柳方?!彼V弊?,坐在了沙發(fā)上,“她都兩天沒回來了,不知道和哪個野男人鬼混去了?!?/p>
秦川眉頭一皺,對柳方并無好感,這脾氣秉性十足就是個地痞流氓的形象。
“你是她弟?那陳文杰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她可是對外聲稱,陳文杰是她弟!”秦川也坐了下來,和柳方平視,“還有,柳梅離開之前有沒有對你交代什么?比如,江森?林婉露?又或者其他人什么的?”
秦川的話讓柳方倍感意外,他叼著煙,冷哼著:“嗯,倒是和我說了,不過她說那些都是廢話,什么有的沒的!還有啊,以后別說姓陳的那小子是她弟!他?我呸,他根本就不配!朋友妻不可騎,姓陳的倒是好,近水樓臺!要是姓江的知道了,看能不能把他的腿給掰折了!”
“你這是知道他倆不正當?shù)哪信P(guān)系?”秦川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錄音功能,開始進行詢問。
“你是說姓陳的那小子?”柳方冷哼著,“還是姓江的?反正他倆都不是什么好鳥,無非就是占我姐便宜,知道她單純好騙!我也提醒過她很多次,可她不聽啊!女人啊,就是無知!”
秦川眉梢一抖,瞬間了然,原來柳方什么都清楚。
“那柳梅離開前,和你說什么了?”
“說什么她要離開三天,這三天讓我在家別出門,如果姓江的來的話,就說她回老家了。不過,姓江的根本都沒來,反而是姓陳的來了一次,被我給打發(fā)走了!他來就是為了要錢,他知道姓江的對我姐出手大方,無非就是想從我姐這邊弄點錢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