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峻霖馬先生,您的額頭飽滿,鼻子挺拔,下巴瑩潤,乃典型富貴面相。
賀峻霖才說了一句,就有傭人發(fā)出噓聲,
萬能龍?zhí)?/a>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實而已,這也能算看相么?
馬嘉祺眼神一凜,精準(zhǔn)銳利地朝那個多嘴的傭人射去,他便閉上嘴再不敢言語。
雖然對來路不明的賀峻霖表示懷疑,可馬嘉祺卻也并不輕慢于他。
果不其然,賀峻霖吸了吸鼻子,笑嘻嘻地繼續(xù)道:
賀峻霖方才只是個大概,其實馬先生您面相上氣運(yùn)最近頗多坎坷,您的父母宮日角低陷,恐怕令尊已去世多年。
賀峻霖而您的月角暗沉且有黑氣凝滯之相,恐怕令堂深染重疾,且有不治之相……
萬能龍?zhí)?/a>放肆!竟敢在馬少面前胡說八道!
賀峻霖還未說完,馬嘉祺的一名保鏢聽不下去,上前就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把他給拎了起來!
萬能龍?zhí)?/a>江湖術(shù)士,也敢在馬少面前賣弄!
瓊海別墅的管家也聽得后怕不已,少奶奶到底從哪撿得這人,膽子忒大了,竟然說馬少的母親活不長,他怕是自己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賀峻霖被拎到半空,面色漲得通紅,
賀峻霖我所言句句屬實。
馬嘉祺放他下來。
馬嘉祺眼神晦暗,賀峻霖所說,已經(jīng)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父親過世,母親感染了重病已經(jīng)有三年。這三年,馬家請了許多專家來看,她的病情卻還是毫無進(jìn)展。
馬家對這些消息守得極嚴(yán),除了近身伺候的傭人外,外人根本不知他母親病情如何。
假如賀峻霖當(dāng)真是那個人派來的,那他的手眼堪稱通天,細(xì)思恐極!
保鏢難以置信地看著馬嘉祺,一般像賀峻霖這樣口出狂言的,下場不是死也是殘。
可是馬嘉祺叫他放了賀峻霖,難道這小子胡亂猜測的竟然瞎貓碰著死耗子了?
萬能龍?zhí)?/a>馬少,我看這人詭計多端,剛才也許不過是憑空亂猜,不能太過相信……
馬嘉祺不必了。
馬嘉祺擺手,薄唇抿微,對賀峻霖投去了深深的凝視。
可賀峻霖卻自信非常,對馬嘉祺的直視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雙眼都閃著微茫,那是一份旁人看不懂的驕傲——凡人哪里懂他土地爺?shù)纳裢?,這可比普通相面高端多了。
正是賀峻霖這份不同的驕傲,讓馬嘉祺覺得有些熟悉。
蕭玖玖經(jīng)常也會給他類似的感覺。只是,她的氣場比他更為強(qiáng)大。
馬嘉祺今天的事,任何人都不準(zhǔn)再議論,否則……
馬嘉祺的寒眸閃過,在場每個熟知他手段的傭人無不瑟瑟發(fā)抖。
這也側(cè)面證明了,賀峻霖所言不假!
萬能龍?zhí)?/a>馬少,我們愿對天發(fā)誓,今天聽到的半個字都不會記得,如違誓言,天打雷劈!
周管家如芒在背,面色深沉地舉起手發(fā)誓!
傭人們見此情景,哪敢耽誤,一個個跟著發(fā)起毒誓來。
馬嘉祺未置可否,只是叫傭人都散了。他要單獨跟蕭玖玖和賀峻霖談。
馬嘉祺走進(jìn)蕭玖玖的房間——準(zhǔn)確地說來,是他們共同的房間,位于別墅二樓最安靜的位置,也是最大的一間臥房。
他一眼就看到了,供在東南角的那尊土地神的雕像。
馬嘉祺蕭小姐,還供奉土地神?
這點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像蕭玖玖這樣性格的女人,怎么會供著這樣的神祇。
蕭玖玖深深地瞥了一眼旁邊的賀峻霖。
同樣是幾千年的神仙,她是僅次于羨元的高仙級別,而賀峻霖不過是個基層的土地,屬于最低級的鬼仙,她供奉賀峻霖,那怕是要笑掉她的大牙。
賀峻霖聽了也一身惡寒,趕緊否認(rèn):
賀峻霖不不不,這不是她供的,這是我擺的神像。
馬嘉祺你的神像,為何要放在她的房間?
馬嘉祺面色有一抹顯見的不悅,即使他和蕭玖玖只是形式婚姻,沒有夫妻之實。
即使這個房間,他從未和蕭玖玖共同用過,但這不代表,賀峻霖可以把他的私人物品,放在他們的房間里。
賀峻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說他習(xí)慣隨身帶著自己的神像么,這對凡人來說,未免太玄幻。
要是馬嘉祺接受不了,直接把他當(dāng)精神病趕出去怎么辦!
蕭玖玖這個嘛,倒不是他的錯,是他給我看了相,建議在房間供奉土地神,可以開運(yùn)解煞。
蕭玖玖隨便捏造了個借口,想幫賀峻霖遮掩過去。
不料,馬嘉祺聽到她有煞氣,卻很是在意,
馬嘉祺究竟是什么樣的煞氣?
蕭玖玖害,馬少,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女明星被小人糾纏利用之類的,為了防止這類事情發(fā)生,供個神像,也就一心理安慰,實際土地神多大個芝麻官,哪里管的了這個。
聽著蕭玖玖的解釋,賀峻霖眼底直抽抽。就算他芝麻綠豆大,那也管著柳城幾百萬人口好么,哼!
馬嘉祺點點頭,心里卻將蕭玖玖的話全部記下。
賀峻霖的本事他剛才有所領(lǐng)略,如果是他給蕭玖玖看出來的,說明不久的將來,恐怕真的有小人要對她不利。
他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馬嘉祺賀峻霖,你的本事挺特別,既然你是少奶奶撿來的,從今天起,你便跟著少奶奶,隨時幫她開運(yùn)解煞,防止奸佞作祟,如何?
馬嘉祺雙眼灼灼地,看向賀峻霖。
賀峻霖表示,幫助蕭爺那是他的本職所在,沒有馬嘉祺的話,他一樣也是會做的。
不過,當(dāng)著他的面,賀峻霖還是表現(xiàn)得很歡欣鼓舞。
賀峻霖多謝馬先生抬愛。
蕭玖玖額,馬少,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如果馬嘉祺今晚沒來,蕭玖玖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賀峻霖搬到鐘靈山附近公寓去了。
可是,他偏偏就來了。既然主人在這里了,跟他報備一聲好像比較妥當(dāng)。
馬嘉祺眉心沒來由地一陣猛跳,預(yù)感到蕭玖玖要說的事,好像不是很好。
但他還是寬厚地道:
馬嘉祺你說。
蕭玖玖老賀給我算過,要擋煞除了供土地,還要住到氣運(yùn)開闊之處,全柳城來看,鐘靈山是最好不過,不過山里太危險,最近我可能要搬到那附近的公寓去住,公司方面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你看……
馬嘉祺眉頭越蹙越緊,這賀峻霖,人才剛來,就膽敢把他的老婆都拐走了?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正襲上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