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出 花開 花盛 花枯 花落 有始就有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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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亞軒也沒耽擱太久,實在沒想到辦法就去找了馬嘉祺。
他們現(xiàn)在不能找老師去要開門的鑰匙,因為現(xiàn)在還在上課。
不過星河的門衛(wèi)或者打掃的學(xué)校的阿姨總會有鑰匙,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求到了雜物間的鑰匙。
馬嘉祺的心情不知道怎么說,他希望許厭在里面,但又不希望許厭在里面。
門開了。
許厭就躺在一旁,瓶瓶罐罐散落一地,還有一張照片。
許厭哥…
宋亞軒看到許厭躺在那里,不知怎的也有些心疼。
但他也沒上前,馬嘉祺早就沖到前面去了。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地上的照片上。
嗯,上面是他和許厭,宋亞軒一下就知道為什么了。
沈眠許厭…
沈眠剛剛找人時強忍著的眼淚全都掉了出來,如果中午的時候她沒有把許厭一個人留在教室就好了…
馬嘉祺先送人去醫(yī)院。
真的找到人之后,馬嘉祺反而冷靜了下來,跟剛剛好像截然不同。
不能直接把120叫到學(xué)校,所以就只能請假出校再說。
走時宋亞軒把那張照片撿走了。
日后或許有用。
*
許厭身上大多都是被打的淤青,真的嚴(yán)重的傷倒是不多,很快就轉(zhuǎn)到了病房。
忙了一陣后,沈眠以馬嘉祺還是高三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理由把他和宋亞軒都打發(fā)回去了。
沈眠看著許厭臉上和剛剛檢查的時候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和傷口,就有些難過和后悔。
更多的是想去和許悸鬧一頓的想法。
沈眠就這樣待在許厭旁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反倒是許厭慢慢醒了過來。
她盯著天花板發(fā)了好一會兒的呆,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打濕了枕頭。
身上還是好痛,就好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中午經(jīng)歷了什么。
那些難聽的詞語就像蟲子一樣圍繞著她,甩也甩不掉。
她們說她沒有人喜歡,沒有人愛。
她們說許厭就是個雜種,怎么配得上學(xué)長。
她們還說她根本不應(yīng)該活著。
許厭想反駁,可是她們用拳頭逼著她閉嘴,讓她承受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
想了一會兒,許厭干脆重新閉上了眼睛,短暫的逃離一下現(xiàn)實。
*
許悸因為這件事又被送回了家,但因為馬嘉祺的介入所以許家大小姐終于背了個處分。
而她的跟班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馬嘉祺這幾天連晚自習(xí)也沒上,下了課放了學(xué)就往醫(yī)院跑,邊照顧妹妹邊完成課后作業(yè)。
倒也沒落下課程。
許厭哥,明天出院吧。
許厭這幾天也好了不少,但臉上的淤青依舊在,不過淡了些。
馬嘉祺聞言看向許厭。
許厭你這樣兩頭跑太累了,我反正也已經(jīng)好很多了。
馬嘉祺再在醫(yī)院觀察幾天好嗎?厭厭。
馬嘉祺知道你體諒哥哥,以后我隔幾天來一次。
許厭還想講些什么,張了張嘴,但也沒說了。
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第二天馬嘉祺確實沒來。
但宋亞軒來了。
許厭倒是挺驚訝的,但一想到許悸的話,就打算假裝沒看見他。
宋亞軒像是沒發(fā)現(xiàn)許厭的刻意遠離,神色照常的把飯盒放在了桌子上。
偷瞄了一眼一直低著頭的許厭,想到當(dāng)時打開雜物間門時看到她的樣子…宋亞軒內(nèi)心就有些不知名的情緒。
宋亞軒你哥這幾天挺忙的,讓我來照顧照顧你。
許厭點了點頭。
兩個人也沒有再多余的交流,宋亞軒幫許厭把飯盒擺好后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打開了手機。
但是感覺什么都看不進去。
宋亞軒眼神漫無目的得飄著。
最后落在了許厭身上。
因為要吃飯,許厭把頭發(fā)隨意扎了一下放在了后面。也露出了脖子上還沒好全的淤青。
許厭很白…宋亞軒在那天許厭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所以脖子上的淤青才更顯得觸目驚心吧。
電視的聲音突然變大,宋亞軒飄遠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他也沒有再盯著人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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