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只是區(qū)區(qū)質(zhì)子,怎有權(quán)利去考取功名,陛下還是……別打趣臣了?!?/p>
祁蕭聽聞沈彧所言,先是愣怔的幾秒,但又十分迅速的低下了頭,語氣也帶著些許遺憾和沮喪,畢竟就算他能考上官職,也肯定會因為身份問題,被群臣排擠的……
“哦?怎的就沒有權(quán)利了,我榮安明文規(guī)定,只要是學(xué)識淵博之才,都可參加那考官之試,不論不論貴賤。只要祁公子樂意,那便沒人會攔著你?!?/p>
沈彧看著眼前一副苦惱模樣的祁蕭,勾唇笑了笑,輕輕捧起了他的臉頰,湊近到他面前,杏眼微瞇,一副狡黠模樣。
“更何況,朕上早朝的時候都和諸臣打了賭,賭你能否奪得頭籌,祁公子……你應(yīng)該不忍心朕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輸了吧?”
說罷,沈彧又做出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眨巴著眼睛,那樣子委屈的像只奶狗,就像是下一秒他就能啪嗒啪嗒掉出來眼淚似的,一點帝王的龍威都沒有。
“……陛下和眾臣打了賭?”
還是……賭他?
祁蕭有些難以相信。他不明白沈彧為什么要這樣做,從他剛來的時候就換著花樣對他好,甚至因為他身上的傷而怒不可遏。他想不通這些,畢竟他和沈彧之前根本就沒有過交集……說沈彧是為了從他身上得到什么好處吧,可他只是無權(quán)無勢的質(zhì)子,根本沒有什么利用價值……
“怎么,祁公子不樂意嗎?那也可以選擇拒絕朕,大不了……朕跟那些老狐貍們認(rèn)輸……”
看祁蕭半天沒有回應(yīng)自己,沈彧索性又開始戲精附體,垂頭喪氣的松開了捧著祁蕭臉頰的手,重新執(zhí)起毛筆繼續(xù)批閱奏折,整個人看上去都是蔫了吧唧的,沒有一點活力。
“臣、臣不是那個意思……咳,臣是說……臣愿意參加選官試,拼盡全力奪得頭籌,為陛下爭光?!?/p>
看著忽然就蔫吧下來的沈彧,祁蕭莫名感覺良心過不去,慌忙湊過身去安慰起眼前「心靈受傷」的小朋友,生怕他下一秒真敢當(dāng)著自己的面給嚶嚶嚶的哭出來。
“祁公子所言當(dāng)真?!”
幾乎是祁蕭剛答應(yīng)下來,沈彧就精神了起來,猛的就將祁蕭撲在了地上,動作幅度太大,又導(dǎo)致奏折硯臺毛筆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可謂是人仰馬翻。
驚得殿外的侍衛(wèi)誤以為是有人潛入殿內(nèi)行刺,頓時直接破門而出,當(dāng)看到里面的二人一個壓著一個的時候,頓時尷尬的要死,說了句「陛下您繼續(xù)」后就迅速關(guān)好門溜了出去,只剩下沈彧和祁蕭兩人大眼瞪小眼。
“咳……被、被人誤會了……”
片刻后沈彧才尷尬的拉起了祁蕭,兩人此刻都有些不自然,尤其是祁蕭,一抹緋紅先是爬上了耳垂,緊接著就肆意暈染在了臉上,燒的雙頰發(fā)燙。
“那、那祁某就不打擾陛下批閱奏折,先行告退……”
語畢,祁蕭便逃一樣的火速離開了這里,那模樣就像是兔子生怕被后面的狐貍給抓回去一樣,可愛極了。
“誒呀呀,想不到仙尊大人變成凡人后這么可愛,連我都有些動心了呢?!?/p>
沈彧看著落荒而逃的祁蕭,忍不住嘖嘖感嘆起來。
「切,心懷不軌?!?/p>
“喂,這再怎么說也是你布置的任務(wù)吧系統(tǒng),怎么就反過來罵我了?咱倆可是一個陣營的好吧?”
「滾?!?/p>
“打住,我現(xiàn)在懶得和你拌嘴,你先幫我查查祁蕭現(xiàn)在對我的好感度是多少?!?/p>
「百分之四十。」
“嚯,這么多呢,那照這個進(jìn)度下去,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完成任務(wù)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現(xiàn)在的好感度還是因為他暫時失去了先前的記憶。等到他在凡間的這一世結(jié)束后,重新回到天界,記憶全部恢復(fù)后,再次評判他對你的好感度,可能會大幅度減少。」
“呃……所以意思就是,現(xiàn)在的好感度只是他作為凡人時候?qū)ξ业母杏X,而最后總體要看的,是他作為仙尊時的好感?”
「可以這么理解?!?/p>
嘖,感情這還是主線里面套支線,支線里面又套副本,玩呢?!沈彧的嘴角抽搐,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小破系統(tǒng)給拎過來收拾一頓。
「但是現(xiàn)在,還是建議宿主先把你的分內(nèi)之事做好吧?!?/p>
說罷,系統(tǒng)便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頗有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架勢。
————
沈彧跳上宰相府的圍墻上,低頭看著下面一隊又一隊的巡邏侍衛(wèi),忍不住暗暗誹腹。區(qū)區(qū)一個宰相府,先不提建筑如此奢靡華貴、堪比皇宮,就是這巡邏隊伍的人馬就是如此之多,放眼望去這府里上上下下幾千幾百號人的月錢就是個大數(shù)字,這臭宰相,平日里還真是背著他沒少貪污國庫的金銀珠寶。
不過這正中沈彧下懷,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最好能多查些罪名罪證出來,然后當(dāng)著其他奸臣的面進(jìn)行處決,來個殺雞儆猴。
等這些老狐貍嚇破膽、意識到他沈彧不好欺負(fù)后,再去提拔祁蕭,最后等新的一批人才出人頭地后再來一次變革,將朝廷來個大換血,把老奸巨猾地東西們都掃地出門……這樣一套連環(huán)擊下來,他再攻略祁蕭,可就方便了不少。
想到這兒,沈彧暗自為自己的機(jī)智點了個贊,隨后便隱匿了身形,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宰相府,去尋找宰相所在的寢殿。
華麗奢靡的寢殿內(nèi),茍步儒還沉浸在方才的雙人運動中無法自拔,布滿褶皺的臉上是滿足之色,他聽到門被吱呀打開,還以為是他的小寶貝又回來了,扭動著肥碩無比的身體就要撲過去要親親。
沈彧滿臉嫌棄的沖旁邊一躲,順手就給了眼前這只肥豬一記大耳光,打得他鼻血都流了出來。
“嘖,你個小賤妮子還長本事了?!”
茍步儒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開口就沖著來人一頓罵,等到他抬頭看清來者是誰后,頓時嚇出一聲冷汗,連滾帶爬的下了床,跪在了地板上。
“喲,茍宰相,你剛才罵誰小賤妮子呢?”
沈彧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眼前嚇破膽的肥豬,暗暗啟動了催眠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