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什么？！老子在問你，我他媽說過什么”鄭源將兒子摁在書房的沙發(fā)上拳頭如雨點般砸落在鄭梁身上。

“這又是在干嘛，你是要打死兒子嗎，他怎么就這么不招你待見”胡秋琴聞聲趕來趴在鄭梁身上護住但也不免挨了兩下，眼見現(xiàn)在挨打的是女人早已紅了眼的鄭源這才氣喘吁吁的收了手。

“我是不是老早就讓你不要再去招惹顧家！招惹顧一野！你忘了你這條腿是怎么瘸的了嗎！”鄭源怒吼到

“怎么會不記得，我這輩子都忘不了！讓我變成讓人恥笑的死瘸子，”鄭梁紅著眼也顧不上在淌血的嘴角，和額角。歇斯底里的捶打著廢掉的那條腿！

“兒子，兒子好了兒子，我的兒子聽嗎的你快別這樣！想想媽媽，你這樣媽媽心疼嗚嗚嗚…”胡秋琴畢竟是護士出生，連忙抱住幾近瘋狂的兒子并快速用隨身的手帕摁住他在流血的額角。

看到母親這樣。鄭梁稍稍平和了一些。也難怪，在這個家里他是鄭源最不待見的人，這他清楚，母親也并沒好到哪里去。

“哭！哭！就知道哭沒用的婦道人家！”鄭源坐回到沙發(fā)的主人位上。

“你除了會罵我，罵我媽，還能怎么著。一輩子被顧衡壓著，你的那些邪火，全撒在了我和媽身上，是！我媽是沒有江南征母親的地位高，背景好，但你可別忘了你當年你最失意落魄重傷在醫(yī)院沒人搭理你時是誰衣不懈帶的照顧你的，是我媽，是我媽……，這二十多年為你料理這個家的陪著你的還是我媽…?！?/p>

“好了，兒子快別這么和你爸說話！”胡秋琴，啜泣著。

聽了這幾句戳人肺管子的發(fā)問，鄭源懊悔的捶打著身旁的茶幾，緊鎖眉頭緩緩閉目。

當年的那場變故……

所謂的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狹義上是指1979年中越兩國在邊境線上的那場戰(zhàn)爭，而廣義上確是指1979-1989近十年間中越邊境地區(qū)的不斷軍事沖突！

刺眼的燈光直戳進鄭源的瞳孔“鄭源同志，我們希望你配合，我再問一遍當年你和顧衡是如何與連隊走散的，為什么你們那一組被派遣出去的小隊就你們兩個活著回來，他是不是事先就與越共的人有聯(lián)系……”

“軍委紀委的同志，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們是冒死突圍出去的，我中了敵人的埋伏腿部受了重傷是他背著我在叢林里走了兩天……后來他也身負重傷……?！编嵲匆呀?jīng)記不清是第幾次復述這段內容了。隨著這兩年中越邊境的局勢緊張，這段塵封7年的事兒又被拿出來調查。其實回來這幾年總有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拿當年的事出來擠兌顧衡，特立獨行的人卻能屢獲奇功一路扶搖直上這事在集體主意面前本就是個悖論。

“好了！鄭源同志你先回去吧，如果想起了什么一定要告訴我們?！弊叱黾m察室的門，鄭源用手擋了擋刺眼的陽光，這他媽的都一天一夜了！此刻不敢直視太陽的眼睛在地面上掃到一雙板正的皮鞋。

“爸！”哦不“江軍長好！”鄭源對不遠處軍用吉普旁站著的人行了一個表表準準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