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安居高臨下地盯著她裸露在外的纖細脖頸,眸色微暗。
“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他的聲音像是被粗糲的砂紙打磨過一般,沙啞得不像話。
宋憐心并未注意到他的異樣,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當年父親身體受到重創(chuàng),外患不除,難解皇上之憂愁??扇舾赣H帶傷出征,我又放心不下。所以,我便站了出來......”
她試探性的,勾住柴安的衣角。見他眼睫顫動后便無其他動作,這才大著膽子如幼時般拉住他的手。
“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次回來,只要流寇不再造反,短時間內他們也不敢造次~”
她軟了語氣,與旁人跟前張揚肆意的小將軍不同。在柴安這里,她只是桃李年華的小女郎。
撒嬌的語氣軟軟的,面頰被炙熱的陽光曬得粉粉的,勾得他喉結頻繁滾動幾下。
“當年,是你先拒絕我。如今這般,究竟是為何?”
見他如獸類般危險的雙瞳死死盯著自己時,她的心不住的狂顫。拉著他的手忽然一松,腦海中想起即將領兵出京前坦白的畫面。
他說,他心悅她,心里有她。
宋憐心錯愕的盯著他良久,在他期待的眼神下,說出令他肝膽俱顫的話來:“哥!你在說什么啊,我從來都只當你是我哥?!?/p>
“你不能因為我要出征便想方設法地將我拖住,這么荒唐的理由你怎么想出來的......”
耳畔響起一陣冷冰冰的嘲弄聲,回憶就此終止,她有些意外的看向上方的男人,欲言又止。
“哥,你會幫我的對么?”
她將腦海中混亂成一團毛線的想法全部拋去,盯著他那雙極具迷惑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幫?你要我怎么幫你?”
“商人最重利。心兒,你要先好好想想能給我什么?!?/p>
屬于他身上的苦調茶香味撲鼻而來,刻在骨子里的東西重新蘇醒,宋憐心如小扇子般的睫毛不住地顫了顫。
“知,知道了......”她被壓在柱子上,身前是高大的,充滿侵略性的男人。身后則是冷冰冰的柱子。
在這樣糟糕尷尬地場景下,她垂下頭,在柴安灼熱的視線下在袖中翻找著什么。
“哥,給你拿著。”
她將手中的物件塞入柴安手中,那物件染上她馥郁體香和滾燙體溫。
“我為你舍棄這么多,心兒,你拿個玉佩就想將我打發(fā)走?將我當做乞丐么?”
他俯身靠近,審視中摻雜著濃濃依戀欲望的眼神死死盯著她。滾燙地呼吸盡數(shù)噴灑在她的面頰上,脖頸上......
如獵鷹般鋒利的目光寸寸掃視著她,趁她低頭時,眸中滔天的瘋狂情愫不要錢一樣溢出。
周遭新鮮空氣盡數(shù)被他掠奪,宋憐心深吸一口氣,與之對視。
“哥,當年是傷了你的心是我不好。這不是賄賂你的,是我特意尋來給你的賠禮。”
玉佩的做工精良,溫潤如玉的料子光滑不已??吹贸鰜?,戴著玉佩的主人時常將它放在手中愛惜的盤弄。
柴安的喉結一動,忽然覺得被人緊攥住險些快要窒息心臟重新恢復劇烈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