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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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鼓為號，擢選開始。

平梧，李薇，郝葭，上官婧四人進(jìn)到殿前面見川主和川夫人。

四人行禮后站定，李薇顯然緊張得很，兩只手死死地?fù)冈谝黄稹?/p>

大嬤嬤“上官郡主請上前。”

大嬤嬤站在川主夫人身邊，冷聲說道。

上官婧上前一步，行了個禮。

大嬤嬤“郡主家境如何？”

上官婧掀了掀眼皮看了那嬤嬤一眼,仿佛聽了什么很好笑的問題，不加思索回應(yīng)道。

上官婧“嬤嬤都已經(jīng)叫我郡主了，還不知道我家境如何嗎?！?/p>

她這般毫無忌憚的話確實(shí)是丹川女子的行事風(fēng)格，但還是惹得川主和川夫人有了半分驚色。

隨后郝葭上前一步，行禮問安，儀態(tài)端莊，川主和川夫人看著露出滿意的神色。

郝葭“見過川主川夫人。”

郝葭“胭川郝葭，家中父母健在，父親兄長皆在朝做官，姐妹也都嫁與貴人。”

大嬤嬤“平郡主如何？”

平梧聽見大嬤嬤叫她卻是頓了一下，她還沒想好如何回答，拜過川主和川夫人之后她站在那里停了片刻。

最終還是放棄了掙扎，如實(shí)說到。

平梧“我不知?！?/p>

新川主“不知？郡主怎會不知？”

平梧“我自幼不長在父母膝下，十余年留在都城的時間少之又少。”

平梧“被召回都也只住在自己的別院，至今連兄弟姊妹也末曾見全過。”

平梧耐著性子解釋。

接著是李薇，哪怕心中已經(jīng)默念了很多遍父母交代好的說法，可走上前依舊局促，竟是連禮數(shù)也忘了。

李薇“霽，霽川李薇。”

川夫人“家中可有給你請禮儀教習(xí)？”

顯然她對李薇在殿前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

可此時李薇已顧不得她問了些什么，兀自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的詞。

李薇“家中三代務(wù)農(nóng)，只有爹爹考中，但官太小登不了霽川宮?！?/p>

李薇“家境平庸，一畝小田兩袖清風(fēng)。”

她眼神空空地盯著她身前不遠(yuǎn)處的臺階的一腳，沒什么感情的說完了她的臺詞，又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大對勁。

李薇“川夫人，您剛剛問我什么來著？”

川夫人牽強(qiáng)地扯了扯嘴角，叫她退下，

大嬤嬤“郡主在家可讀過什么書？”

上官婧“兵書?！?/p>

川夫人“那是男子瞧的書吧?！?/p>

上官婧“我從來不知道，讀書還分男女?！?/p>

郝葭“小女認(rèn)為讀書就是為了很好的服侍夫君，我們所嫁的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新川尊貴的少主，所以不可避免觸及一些外務(wù)……”

郝葭“絕對不會讓各位貴人失望的?！?/p>

郝葭一番話，川主都為之頻頻點(diǎn)頭，平梧只聽得云里霧里，生平第一次有了認(rèn)輸?shù)南敕ā?/p>

平梧“除卻禮儀規(guī)矩的教條文字，都略有涉及?！?/p>

李薇“六藝四書，針黹女紅，都不太懂，唯獨(dú)佳肴品鑒上頗有心得?！?/p>

也不知這川夫人是不是有意，到李薇這又換了個問題。

川夫人“我是想問你還學(xué)過什么侍奉夫君的規(guī)矩?！?/p>

李薇“其實(shí)我們在霽川都是一夫一妻制的，沒有說一定要侍奉誰……”

提到自己家鄉(xiāng)的習(xí)俗，李薇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她向來提倡霽川的婚姻觀念，就在這一點(diǎn)上，新川是很難讓她找到歸屬感的。

川夫人“那你對今后的日子有什么規(guī)劃？”

上官婧“若是能如我所愿，我倒是想走遍九川行俠仗義?！?/p>

郝葭“我希望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能看到夫君的笑容?！?/p>

平梧“惟愿九川太平，河清海晏?！?/p>

李薇“今后的日子……那倒是沒有想那么多?！?/p>

新川主已聽了多輪秀女的擢選，有些頭昏腦漲，似乎比平日里批閱奏折還要耗費(fèi)心神，不由得扶了扶額，

新川主“都退下吧?！?/p>

梁實(shí)“請諸位秀女，殿外靜候佳音?！?/p>

待四人退到殿外，川夫人便率先發(fā)了話。

川夫人“霽川這孩子不得體，郝葭我倒是蠻喜歡的?！?/p>

川夫人“老五也跟我提起過她?！?/p>

新川主“老五不成器，若是能得這一位正頭夫人，能讓他穩(wěn)住些?！?/p>

川夫人頻頻點(diǎn)頭表示贊同，至于這兩位郡主一一實(shí)在讓人頭疼。

川夫人“這上官婧性子潑辣，夫妻之間和和睦睦怕是會難，至于這平梧——”

川主和川夫人也想不出墨川為何今年將這位小將軍送來，關(guān)于平梧的坊間傳聞他們聽著雖還是覺得荒謬，卻也有些忌憚這位陰晴不定的小郡主。

梁實(shí)捧著一個木匣子踱步到新川主身邊。

梁實(shí)“剛剛那位平郡主囑咐讓小人將此物呈現(xiàn)給川主?！?/p>

梁實(shí)“她說這是墨川主贈予的禮物?！?/p>

新川主拉開匣子，一把精致的匕首靜靜地躺在里面，川夫人卻大驚失色。

川夫人“這墨川好生猖狂！”

在她眼里，這便是墨川拿來同新川示威的。

可新川主卻拿出了那把匕首，仔細(xì)把玩，顯然十分喜愛這一物件。

新川主“前些年我出訪墨川，一眼就被墨川主腰間的那把匕首迷住了?！?/p>

新川主“我向他也要了一把，可惜當(dāng)時墨川能造出那把匕首的人不在都城，墨川主承諾待那人回來一定為我定制?！?/p>

新川主“這東西材質(zhì)特殊，鍛造的手法也僅有那一人得到真?zhèn)鳌！?/p>

新川主“你瞧?！?/p>

卻見那手柄上雕刻精致，每一顆水晶都是手工磨制，刃部鋒利，據(jù)說可削鐵如泥。

川夫人依舊是眉頭緊鎖，但見川主十分歡喜，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川夫人“這還有一封信呢?！?/p>

『新川川主親啟』

新川主看過之后面色凝重了幾分。

信上說此次送平梧來新川，是希望她重歸故土，尋其根本，可眾人皆知她自幼便在墨川，何來故土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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