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塵暴逐漸平靜下來,沙漠又恢復(fù)了雄渾、靜默的樣子,灼熱的黃色沙石涌起的褶皺像凝固的波濤,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的地平線。
洛桑知道吳邪一直對她這個女巫有很多的問題,現(xiàn)在她就在吳邪面前,他怎么還是滿腦子張起靈?
“扎西,問下你奶奶接下來我們該往哪個方向走?”在搜救行動結(jié)束后,阿寧決定趕緊轉(zhuǎn)移回到原來的河道。
扎西搖搖頭,他也被這沙塵暴給吹的懵了,要不是黑瞎子和張起靈把他們從沙子里挖出來,他們現(xiàn)在還在下邊兒埋著呢。
剛才那一場沙塵暴可能已經(jīng)把原有河道給掩埋住了,更何況他們自己可能也都不清楚在沙塵暴中走了多遠(yuǎn)。
出發(fā)時的二十多輛車,現(xiàn)在也只剩十多輛了,折損了幾個伙計和一車物資,簡直出師不利。
很快就要天黑了,需要盡快找到一個適合扎營的地方,阿寧也不多猶豫,果斷安排人整理裝備、清點物資準(zhǔn)備出發(fā)。
“我們先朝東南方向出發(fā)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扎營,再做安排。”
黑瞎子叼了根煙,熟練地拎起洛桑的箱子,“小女巫,上車了!”
洛??戳搜酆谙棺?,默契的走向了同一輛車,跟著黑瞎子、解語臣坐在了后排。
洛桑靠窗,黑瞎子坐中間,前排是兩個伙計。老高在開最前面的車載著定主卓瑪一家人領(lǐng)路,接著是阿寧那一輛車。
睡了一早上加一上午的洛桑精神頭十足,看著車窗外壯觀的日落,感慨道:“真好看?!?/p>
“等我們到了綠洲與黃沙相接處,極高的氣溫和正常氣溫僅僅一步之遙,也很獨特。”解雨臣一邊玩著手機(jī)上的俄羅斯方塊,一邊說道。
黑瞎子坐在中間睡覺,身體跟沒骨頭似的跟著車子左搖右晃,頭剛偏到解語臣肩膀就被他嫌棄的一把推開,又靠洛桑這邊,洛桑推了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用包將黑瞎子卡在中間。又一個急轉(zhuǎn)彎,黑瞎子撞到了洛桑,醒了。
黑瞎子打了個哈欠,“我說你們也太不尊重老人了吧?都不讓我睡個舒坦覺?!庇譁惖缆迳C媲埃瑢扇酥g的包扔到了后座上,“讓哥哥靠一靠又不會掉塊肉,別害羞啊。”
洛桑不想去看黑瞎子無賴的笑,別過頭去看窗外,一邊又惡狠狠的踩了黑瞎子一腳。
“太輕了,再重些。偷襲的速度太慢了,要不要哥哥教教你?嗯?”黑瞎子的普通話挺標(biāo)準(zhǔn),尾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最后的那個“嗯?”是上揚的調(diào)子,頗有些勾人的意味,像是一根羽毛在人心尖上撓。
他越湊越近,聲音蕩到洛桑耳畔,漾起一陣蘇麻。當(dāng)洛桑回頭時,額頭直接撞上了他的下巴。
洛桑吃痛,捂住額頭惡狠狠地盯著黑瞎子。
解語臣一直在注意他們二人的互動,看到黑瞎子里人家那么近,低咳了兩聲將黑瞎子拽回了中間。
黑瞎子低低地笑出了聲,一只手要去勾搭解雨臣的肩膀,卻被嫌棄地躲開,“不玩了哈哈哈哈,小姑娘要生氣了?!?/p>
“注意,前方有情況?!睂χv機(jī)里,老高的聲音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