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你是個聰明人,額娘會幫你,但也不能豁出自己,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懂了嗎?”
林淑蘭拿起一顆葡萄,剝了皮,塞進嘴里,瞇了瞇眼,長青臉色不虞,但也懂分寸,當(dāng)即告辭。
今日失利啊,國師沒見著,兒子急功近利,林淑蘭伸了個懶腰,準(zhǔn)備洗洗睡,喜兒卻說太后來了。
有事沒事啊,又來,這個孟雪怎么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總纏著她。
“參見太后娘娘?!?/p>
“平身吧,哀家好像打擾到你休息了?!?/p>
知道打擾還要來,犯賤!
“怎么會呢?!?/p>
“哀家也沒什么事,就是來問問長青的情況。”
“這樣啊,長青一切都好?!?/p>
今天問過了還要問!
林淑蘭維持著臉上的笑容,感覺自己的臉僵了,這個孟雪,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咱們是一塊兒進宮的,哀家一直把你當(dāng)姐妹,如今見你膝下只有長青,心里也說不過去,不如讓皇帝認你為義母吧?!?/p>
這是做什么?林淑蘭不明白,這個孟雪是瘋了嗎?還是說,她要離間她與長青。
“名義上來說,臣妾本就是皇帝的庶母,就不必多此一舉了?!?/p>
孟雪臉色一僵,只好收回她剛才的話,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走了。
打開系統(tǒng)任務(wù)欄,攻略國師:御花園相見(?)
什么意思?見過了?什么時候?
林淑蘭仔細回想,當(dāng)時確實沒有人路過,這就奇了,那就是說,那個所謂的使者,實際上是國師?
還是說,那個御前帶刀侍衛(wèi),是國師?
她更傾向于第一種可能,那小子騙她,下一條任務(wù),太醫(yī)院相見,時間是明日午時。
氣呼呼地躺在床上,林淑蘭仔細回想那人的長相,記不太清了,但穿得很花哨,像個鉆石王老五。
第二日,皇帝的月妃今日封為貴妃,在慈寧宮進行封妃大典,林淑蘭笑得東倒西歪,這個皇帝,綠帽帶得真正。
“娘娘,您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高興的事?!?/p>
她今日要穿宮制服,頭上頂著大冠,脖子上帶著大串珠,林淑蘭感覺現(xiàn)在自己走路都困難。
好在她是可以坐轎子的,路上碰上了孔貴人,她一臉不爽,倒也規(guī)規(guī)矩矩地給她行了禮。
到了慈寧宮,人還不多,她特意早到,好把人認清楚。
在首座寒暄的是老王妃,坐在末尾的是一些答應(yīng),孟雪向她招手,一副好姐妹的樣子。
做戲自然要做足,林淑蘭立刻面上帶笑,快步走過去,“參見太后……”
“哎喲,算了,我們倆的關(guān)系還用得著行禮嗎?”
呵呵,那你昨晚什么意思?
林淑蘭心里吐槽,表面上卻是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shù)臉幼?,老王妃打量她,握住她的手?/p>
“娘娘就是寧遠侯家的嫡女吧?!?/p>
這話一出,孟雪的眼里劃過一道不屑,她是六品官之女,原本并不得眼,要不是她有遠見,如今坐在太后之位上的就是她林淑蘭了。
“是呢,許久未見家父了,都還好吧?”
“好著呢,前幾日剛?cè)デ七^老侯爺,身體硬朗。”
“那就好,多謝敦親王妃了?!?/p>
“哎喲,客氣什么,一看見娘娘就覺得親切,走,我們?nèi)ツ沁呑?。?/p>
原本巴結(jié)敦親王妃的孟雪被拋下,心里很是不爽,這京城,只看血統(tǒng),他們都瞧不上她的出身。
不過那又如何,笑到最后的不就是她嗎。
坐到了位上,林淑蘭注意到對面男席上,坐著一位穿著華麗,頭上帶著金絲羽冠的男子。
越看越熟悉,王妃還在她耳邊說個不停,“要我說啊,這太后,怎么可能輪到她做,皇后不在了,就該輪到你,你才是名正言順……”
“不好意思啊,王妃,我尿急?!?/p>
她也懶得說什么本宮,直接就走了出去,對那男子甩了個眼色。
那男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可置信地跟出來,林淑蘭走了好遠,直到走到一處隱蔽的角落。
“使——者——”
林淑蘭故意拖長音,戲謔地看著他,花孔雀見自己被戳穿,也就不裝了。
“你呢?淑——芬——”
林淑蘭一拍腦袋,怎么不編個像樣的名字,這下不被人笑死。
“所以說,你是太妃?”
亭晩笑著戳戳她的頭冠,“重不重啊,小矮子,你戴著這個可真滑稽?!?/p>
林淑蘭打掉他的手,“別動,你倒底是誰?快說!”
“我?使者啊?!?/p>
“別騙人了,你是國師!對不對!”
“我……”
“我都告訴你了,你也要告訴我,不然你就不是誠心跟我交朋友的!”
“這……好吧,我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