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度的簪花大會即將在少陽舉行,各派弟子紛紛前往少陽參加。
少陽山腳下,禹司鳳結(jié)束休息,剛準(zhǔn)備御劍出發(fā),往腰間一摸,突然發(fā)現(xiàn)身上少了個東西。
心里慌了一瞬,四下一看,就看到一女子躺在不遠(yuǎn)處的樹上,腰間一玉佩,手中拿著一壺酒,瀟灑的倒入口中。
一派瀟灑游俠裝扮,卻難掩其風(fēng)華絕代、清麗無雙。
察覺到他的目光,褚琳瑯“唰”的一下從樹下跳下來,跑到禹司鳳身前,抓著他的袖子:“道友道友,你這酒還有沒有了?可否告訴我是如何釀造而成的?我可以用其他東西跟你換?!?/p>
明亮的眼神直讓禹司鳳臉紅躲閃:“你、你放開、放開我?!?/p>
“哦?!?/p>
聞言,褚琳瑯也不勉強,放開了手。
不過她真沒想到,眼前這人雖面戴面具,但看著就不凡,怎么一開口……
禹司鳳整了整被抓皺的衣袖,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你、你為何、要偷、偷我的、酒?!?/p>
褚琳瑯趕緊解釋:“我不是偷,我給了你錢的,不信你看看你懷里。”
禹司鳳一摸,發(fā)現(xiàn)懷中確實多了一些錢財。
“本來我是想等你醒來再拿的,可這酒的味道實在誘人,我便——”
看禹司鳳扭頭不看她,好似在生氣,褚琳瑯立刻補充:“你別生氣啊,如果這些錢不夠的話,我再拿其他東西給你?!?/p>
“我沒、沒生氣,這、這酒就當(dāng)、當(dāng)送你了?!?/p>
褚琳瑯高興了,立馬順桿爬:“那你還有酒嗎?”
腳步不自覺向前幾分,湊近禹司鳳,眼中滿是期待。
禹司鳳的眼睛中倒影著褚琳瑯的模樣,眉心的紫色蓮形花鈿尤其灼他的神,讓他移不開眼。
“道友?”
久不回話,褚琳瑯忍不住出聲。
禹司鳳回神,聲音顫抖著,身側(cè)雙拳緊握:“你、你喝、這么多酒,就不、不怕、不怕出事?”
“原來道友擔(dān)心這個啊?!?/p>
褚琳瑯拍了拍胸膛:“你放心,我可是千杯不醉,再烈的酒我都喝過,這酒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p>
“你要是怕我賴賬的話,就更不用擔(dān)心了。道友是要去參加少陽簪花大會吧?正好我也要去少陽,不如咱們結(jié)伴而行吧?”
才不是怕賴賬呢……
禹司鳳嘴巴微動,道:“那等到、到了少、少陽,我、我再給、給你。”
生怕禹司鳳反悔,褚琳瑯立馬上去拉住他的手:“好啊,那我們快——”
……走吧
“啊啊啊啊——”
語未盡,天上突然傳來尖叫聲,禹司鳳凝眸,反手就要將她拉開,卻見她突然抬手,這尖叫的女子便落入了她懷中。
褚璇璣本以為自己要摔個屁股墩,害怕的緊閉雙眼,猛地有人接住她,她趕緊摟住這人,忐忑的睜開眼睛。
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褚璇璣驚喜:“琳瑯,你回來啦!”
將褚璇璣從懷里放下,褚琳瑯抬頭望天,又看向她:“璇璣啊,你是在表演天女下凡嗎?”
就算是天女下凡,也得安全落地才行啊,別最后天女下凡,自己給摔了個重傷。
“???”
褚璇璣懵了一下,趕緊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要表演什么天女下凡,我是被人扔下來的。琳瑯,你快帶我回去吧,不快點回去的話,玲瓏肯定要擔(dān)心的?!?/p>
“好,那——”褚琳瑯回頭,“道友,一起走吧?”
褚璇璣探頭:“琳瑯,這位師兄是?”
“忘了介紹了,璇璣,這位是——額……”
褚琳瑯啞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禹司鳳?!?/p>
“——是禹司鳳,鳳鳳,這是少陽掌門之女褚璇璣,也是我的好姐妹?!?/p>
鳳、鳳鳳?!
從未入世的離澤宮首徒哪兒聽過這樣的稱呼,當(dāng)時就紅了臉,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磕磕絆絆道:“快、快走吧?!?/p>
說完,就率先御劍離開,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可看他離開的方向,褚琳瑯沖他喊:“鳳鳳,你飛錯方向了,少陽在另一邊!”
御劍的藏青色衣袍少年動作一僵,差點從劍上掉下來,站穩(wěn)后趕緊調(diào)轉(zhuǎn)方向,飛速離開。
褚璇璣拽著褚琳瑯的衣袖,語氣歡快雀躍:“琳瑯琳瑯,我們也趕緊回去吧,玲瓏要是見了你,肯定會很高興的?!?/p>
“那我們也出發(fā)吧?!?/p>
褚琳瑯召喚出命劍,等褚璇璣站穩(wěn)后,御劍飛往少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