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宥從通州回到蜀郡。他雖然是堂堂鎮(zhèn)北王,但是并沒有百姓的歡迎聲,也沒有一個人來迎接他......
“他才十一二歲,要不是鎮(zhèn)北王戰(zhàn)死沙場還輪的到他?”
“就是!就憑一個小鬼來管那些事,那我們只能等死了!”
這樣的流言蜚語布滿全國,人們用語言拳腳擊打著阮清宥的自尊和他那幼小的心靈。他跟著侍衛(wèi)回到王府,他看著眼前這破爛不堪的王府,如果它還算王府的話。他緩緩地走進那個破爛不堪的王府灰塵像是在迎接他似的,朝他撲來。他才失去父親幾天,還未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流下了眼淚,喃喃道:“阿爹是你回來了嗎?阿佰想你了……”旁邊的侍從們一個也不上前安慰他,只有一個陪他長大的丫鬟和侍衛(wèi)來安慰他以外,其他人都無動于衷,那個丫鬟向眾人質問道:“少爺都哭了,你們都不來安慰一下的嗎?”其他人回懟道:“喲,紅蓮你就別裝了!人家現(xiàn)在可不是少爺了,人家可是鎮(zhèn)北王??!我們可高攀不起!”紅蓮才反應過來,她又氣呼呼地怒吼道:“那又怎樣!不管他是少爺還是鎮(zhèn)北王,他都是我們的主子??!”眾人正想慰回去,就在這時阮清宥用盡全身力氣嘶吼著:“別說了!你們要走就走!別讓我在見到你們?。?!”說完,一個個侍從走出王府,幾百個人走出了王府,那陣仗知道的是他們離開回家了,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去把王府砸了呢!他們走后,“呼”的一聲大門外的牌匾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裂成了兩半,那牌匾就像阮清宥的心一樣都碎了……
突然從耳邊穿來了紅蓮的聲音:“少.…王爺,我和凌秋哥留下來照顧你吧!”阮清宥小手一揮,用那嘶啞地聲音回答道:“滾!不要叫我王爺!我也不需要你們來照顧!”凌秋蹲了下來抱緊他,小聲地安慰道:“知道了,小少爺。但我們不能離開你,我們現(xiàn)在都無家可歸了,只有你可以幫我們了。而且我還可以教你習武,為王爺報仇。”幼小的阮清宥聽到可以為自己的父親報仇,立馬變了點了點頭?!盎噬像{到!”隨著一聲聲馬啼聲和人們的議論聲,皇上--白晨澤緩緩地走進了那破爛不堪的王府,紅蓮和凌秋跪了下來,行禮道:“皇上吉祥!”皇上笑了幾聲,便示意他們起來。阮清宥打量著眼前的這個膚如凝脂、玉樹臨風的男人,白晨澤摸了摸他的頭道:“清宥,阮楚晟他是你父親吧。阮清宥愣了幾秒,點了點頭。白晨澤笑了,他蹲了下來:“清宥,你跟我走吧!你是他最后的希望了!”阮清宥聽到白晨澤要帶走他,立馬躲在了凌秋的身后。凌秋見狀立馬轉過身蹲下,對阮清宥說:“小少爺,你跟皇上走吧!他可以讓你更快的幫王爺報仇?!比钋邋饵c了點頭走到白晨澤說:“皇上,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可不可以把他們倆一起帶去?”說完,他指了指紅蓮和凌秋,白晨澤答應了,便帶著阮清宥和那兩個仆人回皇宮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爹的誰?”
“哥哥,所以……”
“所以你是我的阿伯。”
“算是吧。”
“阿伯,我阿爹是不是會不來了?”
“他不.....他不會不回來的。”
“那他去哪兒了?”
“他們想阿爹和阿娘了,他們去找阿爹阿娘了?!?/p>
“那...…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他不回來了,他說想和阿爹阿娘一直待在一起?!?/p>
“他是不是不要我了?!?/p>
“他沒有不要你,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的?!?/p>
“哦!”
不一會兒,就到皇宮了。白晨澤拉著阮清宥的手,帶著他走進了皇宮。阮清宥端詳著這個大大的皇宮,他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走了好一會兒,他們來到了望舒殿,一個白衣少年坐在殿中練著字,似乎他正在寫作業(yè)。那位白衣少年似乎聽到了動靜,抬起了頭正好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白晨澤二人,他放下了筆走了出來,對白晨澤說:“父皇,你怎么來啦?”
“朕還不能來了?”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
“嗯。他是你的弟弟,阮佰,字清宥。這段時間,他就住在你這兒了。好好待他,不要欺負他?!?/p>
“兒臣知道了?!?/p>
白晨澤欣慰地點了點頭,便走了。白晨澤走后,阮清宥愣在原地,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位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拉著他的小手走進了望舒殿,溫柔地說:“阮...阮佰,對吧。你盯我干什么呢?”阮清玉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答道:“你......你好像秋姐姐?!卑滓律倌陮擂我恍Γ溃骸笆?.....是嗎?哈哈......”說完,他便又坐回了窗邊,拿起了筆寫起了作業(yè)。阮清宥好奇地湊了過去,問道:“你在干嘛???”
“寫作業(yè)呢?!?/p>
“為什么要寫作業(yè)?。俊?/p>
“因為這是師尊布置的。”
“誰是你師尊???”
“我?guī)熥鹗情L平長老?!?/p>
“哦?!?/p>
白衣少年耐心地回答他的問題,阮清宥覺得自己遇到了第一個對自己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