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漸收,官道上塵土再起。張幼儀與唐蓮策馬疾馳,身后暗河殺手的馬蹄聲如影隨形,箭雨破空而來,擦著耳畔掠過。
“小師妹,坐穩(wěn)了!”唐蓮反手甩出數(shù)枚唐門暗器,擊落箭矢,卻因之前與暗河纏斗時舊傷復(fù)發(fā),身形一個踉蹌,嘴角溢出鮮血。
張幼儀心頭一緊,立刻調(diào)轉(zhuǎn)馬頭,手持無極棒擋在唐蓮身前:“唐師兄,你先走,我來斷后!”她雖內(nèi)力不濟(jì),但無極棒乃蕭瑟貼身兵器,灌注內(nèi)力后竟泛起淡淡金光,一棒掃出,將追來的兩名殺手震飛。
暗河殺手見狀,攻勢更猛,為首者冷笑:“不過是個先天不足的丫頭,也敢螳臂當(dāng)車!”短刃直取張幼儀心口,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赤色身影如閃電般掠過,銀槍如龍出海,“當(dāng)”的一聲震飛短刃。
“司空千落!”張幼儀又驚又喜。
司空千落持槍而立,紅衣獵獵,眼底滿是傲氣:“暗河的雜碎,也敢欺負(fù)我天啟守護(hù)要保的人?”銀槍橫掃,槍風(fēng)凌厲,暗河殺手慘叫連連,瞬間倒下一片。
唐蓮趁機(jī)調(diào)息,緩過一口氣,與張幼儀并肩而立:“多謝了,千落。”
“謝什么,都是自己人!”司空千落笑了笑,銀槍一指前方,“蕭瑟已在天啟城外安排了接應(yīng),快走!”
三人策馬疾馳,身后暗河殺手雖仍在追趕,卻已被拉開距離。不多時,前方出現(xiàn)兩道身影,正是雷無桀與盧玉翟。
“小師妹!唐師兄!司空千落!”雷無桀興奮地?fù)]手,盧玉翟也上前拱手:“諸位平安無事,甚好。”
天啟四守護(hù)聚齊,四人相視一笑,心中皆涌起一股暖流。盧玉翟道:“蕭瑟殿下已在城外驛站等候,我們快些過去?!?/p>
驛站內(nèi),蕭瑟正臨窗而立,手中把玩著一枚棋子。見眾人到來,他轉(zhuǎn)過身,眼底閃過一絲暖意:“都到了?!?/p>
“蕭瑟,你可算露面了!”雷無桀沖上前,不滿地抱怨,“我們在外面打生打死,你倒好,在這里悠閑喝茶!”
蕭瑟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若不在這里穩(wěn)住局面,你們以為能這么順利進(jìn)城?”他看向唐蓮和張幼儀,“唐蓮,你傷勢如何?幼儀,辛苦你了?!?/p>
唐蓮搖了搖頭:“無妨,不礙事?!睆堄變x也道:“我沒事。”
司空千落將銀槍靠在墻邊,坐下端起一杯茶:“蕭羽的人在城外布了不少眼線,我們?nèi)绾芜M(jìn)城?”
“放心?!笔捝旖枪雌鹨荒ɡ湫Γ拔乙寻才磐桩?dāng)。今夜三更,會有人接應(yīng)我們從密道入城?!?/p>
夜色漸濃,天啟城籠罩在一片寂靜中,唯有城墻上的火把搖曳。四人按照蕭瑟的安排,來到城外一處破廟,密道入口已被打開。
“走吧。”蕭瑟率先進(jìn)入密道,眾人緊隨其后。密道內(nèi)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霉味,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終于抵達(dá)天啟城城內(nèi)。
接應(yīng)他們的人是蕭瑟的舊部,將他們帶到一處隱蔽的宅院:“殿下,這里是您以前的一處私宅,安全可靠?!?/p>
蕭瑟點了點頭:“辛苦你了,下去吧?!?/p>
眾人進(jìn)入宅院,各自安頓下來。張幼儀站在窗前,望著窗外天啟城的夜色,心中思緒萬千。她想起了謝宣的叮囑,想起了稷澤的犧牲,還有身邊這些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心中愈發(fā)堅定了守護(hù)他們的決心。
與此同時,暗河總壇內(nèi),蘇暮雨正坐在主位上,聽著手下的匯報?!笆最I(lǐng),那女子與您密室中畫像上的人極為相似,屬下已派人暗中跟蹤?!?/p>
蘇暮雨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那是畫像上女子佩戴的同款:“繼續(xù)查,查清她的身份,還有她與蕭瑟的關(guān)系?!?/p>
“是,首領(lǐng)?!笔窒峦肆讼氯?。
蘇暮雨起身,走到密室中,看著墻上的畫像,畫像上的女子笑容溫婉,眉眼間與張幼儀竟有七分相似?!澳愕降资钦l……”他低聲呢喃,眼底滿是疑惑與探究。
天啟城的夜色依舊深沉,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