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從高樓躍下
“喂,小孩兒!”守約半倚在窗邊,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中的槍,看著樓下血腥的場面,嘴角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個紅發(fā)的小孩半跪在橫躺著的尸體旁邊,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臂,眼神陰鷙,冷漠地盯著笑意晏晏的守約。
像是未長大的幼狼,卻早已熟諳叢林規(guī)則,隱藏起受傷的部位,朝敵人露出最尖利的獠牙。
“呼…”
守約將擦槍的手紙丟開,吹了吹锃亮的槍,翻身跳了下去。
下面的小孩睜大了眼,兇狠的神情都有些松動,
那不是,五樓嗎?
下一瞬,守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強勢捏住他的下巴讓他抬起了頭。
小孩臉上全是血污,只有那雙眼睛尚能看清,大概是守約按到他嘴邊的傷了,疼痛之下,條件反射地憋出了生理淚水,眸子里水光盈盈。
樣子看著雖萌,可小孩兒的眼神變得比之前更加陰冷了,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面前的守約怕是早已被碎尸萬段。
守約對他的眼神恍若未覺,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皺起了眉,隨手又掏出一張紙巾給那孩子擦臉。
動作極其粗魯,小孩臉上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裂開,如此,越擦越臟了。
“嘖…”
守約松開手,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滿意。
小孩的下巴被捏紅了一片,看著還怪可憐。
“小孩兒跟我走嘛?”
守約先是笑著問道,標(biāo)準(zhǔn)的露八齒。
隨后又變了眼神陰森森地補充,“反正你家人也被我殺完了,你一個人可活不下去?!?/p>
小孩兒最終還是被守約牽走了。
強制性的。
守約把小孩兒帶回了家,給他最大的房間最好的裝修,親自下廚做飯。
守約幾乎每天都陪他,悉心照料無微不至。
出任務(wù)的時候就把小孩兒鎖在家里,房子點開絕對防御模式,攝像頭360度無死角。
守約還專門給小孩兒整了個項圈套脖子上,跟拴狗似的,上面還裝了監(jiān)視器和定位儀。
遙控器連在他從不取下的黑色護手上。
隨時監(jiān)視監(jiān)聽,隨時可以通過項圈聯(lián)系。
不過小孩兒可不知道那是監(jiān)視器。
因為守約騙他說,那是標(biāo)識,別人看見這個標(biāo)識就知道你是我的人,誰也不能動你。
小孩兒本來想暴力破壞的,可是這里的人真的挺兇,上次守約牽他出去溜達,他想跑,結(jié)果跑了一半就被抓住了。
抓他的也不是守約,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彪漢子。
要不是守約來的及時,他人就沒了。
而且,那玩意好像也拆不下來。
所以他暫時的打消了那個念頭。
雖然但是吧,小孩兒其實被他照顧的很好。
身上漸漸長了些肉,不再瘦得像根桿子。
小孩兒紅發(fā)赤眸,臉上留有一道消不掉的疤,那是守約在治好他臉上的傷后又專門用刀刻上去的。
守約管那個小孩兒叫,玄策。
玄策漸漸長大了,守約給他找了以前出任務(wù)認識的朋友,叫蘭陵王,教他耍鐮勾。
等到玄策把一手鉤子使得出神入化后,守約又逼迫他每天去院子里鬧騰,最好帶著鐮勾。
每天把自己和院子搞得一團糟,然后偶爾帶點傷回來最好。
到了晚上守約回家,就會憐惜地抱著他給他上藥,摸著他的腦袋讓他別那么調(diào)皮。
可是如果小孩不去鬧騰,他就會用鞭子抽他,或者用他當(dāng)活靶子練槍法。
他告訴小孩,永遠別妄想掙脫。
認識守約的人都說這是個喜怒無常的家伙,雖然正常的時候還算得上溫柔。
守約好像什么都會一樣,任務(wù)的完成率在百分之九十七,全組織最高的一位。
這點也足以證明他的陰狠和狡猾。
撿來的小孩兒長大了,已經(jīng)只比守約矮半個頭了。
大約是叛逆期到了,小孩兒最近不太聽話。
能怎么辦呢,還是用鞭子吧。
這天,守約又抓住不聽話的小孩兒了。
“玄策,怎么總不聽哥哥的話呢…”
“不乖的小孩兒,是沒有肉吃的…”
小孩兒其實不喜歡吃肉,但守約告訴他,他必須喜歡吃肉。
守約把他禁錮在懷里,腦袋靠在他肩上,呼出的氣息打在他臉上,熱熱的。
守約尖銳的虎牙輕輕咬上了他脖頸上露出的血管。
懷里的人一陣戰(zhàn)栗,身子都僵硬了。
玄策偏了偏頭,卻又被守約按了回來。
“呵…”
他聽見身后的男人笑了一聲。
守約又把他關(guān)進了暗室。
雙手雙腳鎖著,吊在一側(cè)墻上,衣服被扒了個干凈,只剩下一條裘褲。
守約站在他前方,手里拿著一條帶倒刺的鞭子,輕輕地甩動著。
玄策低下腦袋,等待著鞭子抽上身體。
今天只打了十鞭,玄策數(shù)著,又想,好像沒以前那么痛了。
守約停了下來,把鞭子丟到一旁,又拿出膏藥給玄策涂抹。
他抿著唇溫柔地笑,眼里似乎還帶了幾分歉意和心疼。
不過玄策知道,假的而已。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在傷口上,帶起肌膚陣陣的刺激與戰(zhàn)栗。
每次都是這樣,還沒止血就涂藥,藥性都被血沖淡了,這個男人明明知道卻還是這樣,分明就是故意整他。
守約修長的手指隨藥膏一起撫過玄策的肌膚,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溫柔至極。
玄策強壓下心中的不適和惡心,垂著眼眸裝乖。
再等兩年,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