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怔了一下，連連搖頭：“你還是去海里再找點(diǎn)珍珠、珊瑚什么的，換點(diǎn)錢，我替你跑一趟別的城、直接去涂山家買也成，最快一兩天就能將藥買來了，或者我找別人替你尋，小六和他，哎……他們正吵架……”

相柳并未說什么，他思量了一下她說的辦法，而在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側(cè)目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奇怪：“吵架？”

念姝坐在樹干上晃著腿，點(diǎn)頭道：“對啊，吵架，看起來表面都還挺和氣，但是暗地里吧不好說，就像你之前帶我去海里那樣，表面平平靜靜，暗潮翻個不停?！?/p>

相柳繼續(xù)想著事情，并不搭話，就好像剛才他的疑問也只是隨口一問。

“你知道他們兩見面說的最多的話是什么嘛？”

相柳并不感興趣，只是坐在樹干上，抿了一口酒，眺望著升高的月亮。

“是什么，你知道嘛？”

相柳垂眼看了眼湊過來的她，拉住了他的衣襟晃了晃，她在月光下美得有些失真的小臉上寫滿了快問我。

過了一會，相柳順著她的話問道：“是什么？”

“靜夜好看，還是蘭香好看？”

相柳：“……”

早知道話爛肚子里了，他真是夠無聊地問她這種無聊的事情。

念姝笑了笑，眼睛微瞇：“那你說，是你好看還是我好看？”

她吧。

相柳的反應(yīng)很平淡，甚至身上的寒意更甚了些，念姝收斂了唇邊的笑意，不再逗趣，她換了個話題：“你說為什么我們都沒有吵過架，如果吵架不可避免，你會跟我吵架嘛？”

不會。

相柳眸色稍稍變深了些，一只手制止了她繼續(xù)搖著他衣襟的行為。

念姝看他不說話，又開始小聲嘟囔：“當(dāng)初就不該說你會騙人，應(yīng)該就說你九個腦袋都沒有一張會說話的嘴。”

她眼看著相柳的眉毛似乎蹙了起來，連忙道：“好吧，好吧，我不該說你的?！?/p>

“……”

“我尊重你的不長嘴，”念姝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嘴角，像是有些擔(dān)心，“但有時候不說話是不對的，會產(chǎn)生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溝通很重要。”

倒是讓她教訓(xùn)了一番。

相柳偏過了一點(diǎn)頭，咬住了她的手指。

“欸！你……嗯……”

相柳垂著眼看她睜得圓溜溜的大眼睛，本想淺淺地吸一下就結(jié)束的，但香甜濃郁的血味混合著唇齒間未退的酒味，讓他沒忍住又吸了兩下，才放開。

“你怎么亂咬！”念姝皺著眉，從他手中抽出了被舔舐得有些發(fā)癢的手指，威脅地?fù)]了揮拳頭，“下次再亂咬就打你了?！?/p>

相柳笑了聲，握住了她的拳頭：“你要怎么打我？”

念姝頓時面無表情：“打不過也打你，你可得小心點(diǎn)，反擊的時候別太用力把我打死了?！?/p>

相柳眉頭微揚(yáng)，唇角的弧度又深了些，輕聲笑了笑。

見他還笑，念姝錘了他一下，還扯了把他的頭發(fā)：“你要是再嘲笑我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打一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