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來了?!睂m遠(yuǎn)徵壓下不合時宜的感情,親昵的走向?qū)m尚角。
宮尚角朝弟弟點點頭,犀利的目光落在上官淺身上。她面上泛著羞澀的粉意,眼卻直直望著他,恍若溪水帶漣漪,而他是其中唯一的倒影。
上官淺現(xiàn)在深刻懷疑原身在無鋒、宮門和滅門之仇下有些瘋魔了,她本意是想讓宮尚角顧及著意外的緣分,不特意揪她的錯處??芍泵鎸m尚角的打量,一股莫名的興奮感從心底蔓延,瘋狂叫囂著征服他。
宮尚角視線掃過玉佩,語氣沒有半點起伏,“想了解我?”
她極力克制住心底的挑戰(zhàn)欲,恢復(fù)大家閨秀該有的作派,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表情,“有些事想單獨說與宮二先生?!?/p>
對哥哥是宮二先生,對他就是徵公子,宮遠(yuǎn)徵不滿的打斷,“哥哥與我感情深厚沒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說完他看向?qū)m尚角,見宮尚角沒有反對,得意的同時又有些愧疚酸澀。
天色已晚,這里也不是談話的地方,宮尚角留下一句“跟上”,率先轉(zhuǎn)身走向正廳,宮遠(yuǎn)徵臉色不太好看的雙手抱胸跟在他身后。
徵宮正廳內(nèi),上官淺已經(jīng)解下腰間玉佩舉到宮尚角面前,語氣期待,“宮二先生可還記得這塊玉佩?”
“哪來的?”他閉上眼睛,神情在朦朧的光影中難以分辨,像是出神。
“四年前的上元燈會,我半路遇到歹人。那時的我武力一般,本打算尋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們逐個擊破好好教訓(xùn),恰好宮二先生路過解救,這枚玉佩就是您當(dāng)時掉的?!?/p>
說著說著,上官淺狡黠的目光中漸漸生出暖意。她試圖一點點靠近他,像捧著幽微冷寂的火把走進(jìn)風(fēng)雪之中。
“我后來打聽了您的身份,覺得和傳聞中很是不同。因為身體的緣故,我常年只能窩在家中吃藥取暖,無趣的生活中您是唯一的意外。日日夜夜、心心念念的思量好奇,我想再見見您。”
宮尚角心里挑眉,還以為會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故事,面上卻沒什么反應(yīng),陳述事實一樣的平淡,“我只是解決擋路之人,碰巧罷了,上官姑娘無須掛心。”
“即使是偶然,得見名震江湖的宮二先生這片刻溫柔,也是緣分。從前不敢奢望,沒想到正值宮門選親……”
后面的話,她沒繼續(xù)說下去,畢竟宮遠(yuǎn)徵還在。不過里面的未盡之意,實在是太過明顯——她就是奔著宮尚角來的。
冬日里,天是冷的,情是暖的。這感情太熱烈太過不容辯駁,近乎煌煌地宣告著自己的存在,在向來含蓄沉默的宮門里尤其顯眼。
宮遠(yuǎn)徵緩緩收緊抱在胸前的手,早就知道的事情,不是嗎?
他驀然生出困惑,只是匆匆一面而已,為什么能讓她就情根深重?如果他也救了她的命呢?他、現(xiàn)在不就是在為她治病嗎?
心中漸漸生出隱秘的期盼,萬一哥哥對她不感興趣,她作為宮門的待選新娘嫁給宮門其他人,比如他,就很順理成章。
然后,他聽見哥哥說,“天色不早,上官姑娘還是及時回女客院落吧,我讓身邊的金復(fù)送你?!?/p>
作為被哥哥養(yǎng)大的宮遠(yuǎn)徵知道,哥哥對她也是有些不一樣的。
上官淺提著徵宮的燈籠跟在金復(fù)身后走了。
宮尚角脫去身上厚重的斗篷,里面是修身的黑衣,顯得人更加利落修長。見宮遠(yuǎn)徵一直沒有說話,以為弟弟吃醋的他,無奈問道,“你不喜歡她嗎?”
宮遠(yuǎn)徵心跳都漏了一拍,他努力繃著表情,“沒有?!?/p>
沒有?宮尚角心中暗暗揣摩起弟弟的想法,沒有不喜歡還是沒有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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