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贊Ki起身走過來,跟馬科斯說了幾句,馬科斯說:“你情況很嚴(yán)重,剛才那個感召你的陰靈,生前應(yīng)該是個身份特殊的人,我們必須把它找出來,專門加持它?!?/p>
“他媽的!”陳洋江很生氣,“我來挖,非把這王八蛋挖出來,骨頭搗成灰和在泥里刷墻不可!”大家都笑起來,馬科斯說刷墻沒有,那它的陰靈還在,怨氣也不能平息,最后還是得超度。
泰國仔也說:“對,什么狗屁東西,挖出來看看是不是有兩個腦袋!”他嘴上這樣說著,卻沒立刻動手掄鍬,還是陳洋江先開始。
大家的好奇心都起來了,共同繼續(xù)開挖,陳洋江按夢中的記憶告訴大家,應(yīng)該挖這個位置才對。
果然,沒挖半米深,鍬頭就觸到人的骨頭,陳洋江用鐵鍬輕輕刮開浮泥,露出一根人的大腿骨。隨后,大家就像處理恐龍化石似的,小心翼翼地把這個人的整副骨架全都清理出來。
陳洋江驚訝地看到,這副完整的骨架跟剛才在夢中的一樣,無論姿勢還是位置。骨架非常完好,從頭到腳什么部位也不缺。
“就是它!”陳洋江指著骨架恨恨地說,“這王八蛋,非勸我躺他的地方,還說給我一樣就能發(fā)財,就能回家!”
“真的假的?”泰國仔不信,“它連這事都知道?”陳洋江說當(dāng)然,我怎么知道它連這個都了解。
馬科斯掏出一根雪茄點燃:“鬼有他心通的能力,當(dāng)然什么都知道?!?/p>
莊老板問:“你說他、他什么通?”
“是他心通!”馬科斯說,“也就是鬼能探知人的思維,人想什么它都可以得知。”大家都很意外,陳洋江說怪不得鬼能跟自己用想象對話,那豈不是跟神佛菩薩一樣了。
馬科斯揺揺頭:“鬼當(dāng)然不會跟神佛菩薩一樣,但到底有什么區(qū)別我也不清楚,我只看過《圣經(jīng)》,對佛經(jīng)沒什么興趣?!标愌蠼南脒@個馬科斯說過自己是菲美混血,肯定不會喜歡看什么佛經(jīng)。
這時,阿贊Ki走過來,彎腰用手輕輕撫摸這副骨架,好像摸的不是死人骨頭,而是一件藝術(shù)品。他直接盤腿坐在骨架前,低聲念誦經(jīng)咒,陳洋江并沒什么特殊感應(yīng),只是心里發(fā)慌,過了幾分鐘,阿贊Ki對馬科斯說幾句話,馬科斯點點頭,從腰間掛著的瑞士軍刀皮套中抽出瑞士軍刀,打開主刀,走到陳洋江身邊,將刀遞給他。
陳洋江問:“干什么?要我自殺給這東西陪葬?”
泰國仔連忙說那可不行,陳洋江還沒結(jié)婚呢,哪能現(xiàn)在就死。
“我結(jié)了婚也不能立刻就死!”陳洋江狠狠白了泰國仔一眼。
莊老板也問:“這是.....”馬科斯告訴陳洋江,他必須把自己的鮮血滴在這副骨架上,再配合阿贊Ki的超度類經(jīng)咒,才能順利把這人的陰靈怨氣平息。
陳洋江半信半疑,但阿贊Ki既然已經(jīng)發(fā)話,只好照做。用瑞士軍刀在手指肚上割了兩下才割破,阿贊Ki指著骨架的頭骨位置,陳洋江將鮮血滴上去,阿贊Ki一路從頭指到腳,陳洋江一路用手指把血從頭骨滴到腳趾骨,滴完之后,手指劃出的那個傷口也基本愈合了,不再滴血。
泰國仔問馬科斯:“為什么要滴血?”
馬科斯收起刀:“鮮血為陽,很多邪牌和陰物都要用血供才有最佳效果。就是因為
陰靈能從鮮血中感應(yīng)到陽氣,可以到安撫作用,再配合超度類的經(jīng)咒,就可以了。”
三人互相看看,泰國仔驚訝地說:“沒想到人血還有這么大用處,這具骨架也不知道什么身份,坑里有這么多尸骨,剛才還挖出來那么多具,為什么偏偏這個埋著的會去找陳洋江的麻煩?”
“肯定有它的特殊性,“馬科斯回答,“具體什么身份,還要等阿贊Ki施法超度之后才知道?!鼻f老板問是不是也得把這具尸骨起出來擺過去,馬科斯跟阿贊Ki交談之后搖揺頭:“不要動它,先放在這里?!?/p>
阿贊Ki盤腿坐在這具尸骨前,開始念誦經(jīng)咒。奇怪的是,陳洋江看到那具尸骨上滴的血跡迅速滲入骨中,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根本沒滴過血一樣。
他心想,就算是吸收了也沒這么快吧?十幾分鐘過去,阿贊Ki站起來,跟馬科斯說了幾句話。
馬科斯說道:“加持完畢,大家不要動這具尸骨,再把泥土給它填回去,剰下的尸骨也放在這里,一會兒阿贊Ki師父要把它們?nèi)佳b起來帶回木屋,等再多收集一些,會統(tǒng)一火化?!?/p>
陳洋江問:“為什么其他的都要火化,而偏偏這具不用動?難道它死后還要守著什么財寶?”
“算你猜得沒錯?!瘪R科斯笑,“剛才阿贊Ki說,他在用經(jīng)咒跟這具尸骨溝通時,知道它生前是一隊東島士兵的首腦,整隊在施工之后全都被上級滅口,但它不想離開這里,因為這些人都是為這些財寶而死,也要永遠(yuǎn)守著這里,不希望被超度。如果有人想打這些財寶的主意,它會想盡辦法阻止。”
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像在聽故事。
泰國仔忍不住問:“真的假的?怎么覺得跟那些尋寶探險電影的情節(jié)差不多?”
馬科斯說:“什么探險電影!這是阿贊Ki感應(yīng)到的,我可沒時間跟你們講故事。對了,阿贊Ki告訴我,剛才的血供法事能徹底平息那具尸骨的怨氣,反正它也不愿意離開這里,只要你不再到這個地方來,就沒什么影響。但今后如果你再接觸那種邪牌和陰料,不能保證再也不會出事。”
“什么?”陳洋江連忙問,“那這個法事不是白做?”
馬科斯回答:“阿贊Ki師父也沒承諾過肯定就能給你徹底解決,但他說以后可能真的再也沒事了,也就是說,只要你今后不再接觸邪牌陰料,基本就沒事。
你走在大街上,或者晚上睡在什么地方,就算附近有陰靈,也不可能非主動過去找你麻煩。不然的話,你根本就不用活了?!?/p>
聽他這么一解釋,陳洋江才舒了口氣,心想這沒有問題,自己并沒有要當(dāng)佛牌商人的打算,也不可能沒事總?cè)ソ佑|那些什么邪牌陰料的東西。
馬科斯說:“好了,現(xiàn)在我們出發(fā)出山!”說完他對阿贊Ki雙手合十道了別,陳洋江看到他這樣,心想原來東南亞人都是一個習(xí)慣,并不只是泰國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