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友人所托,執(zhí)筆為書,大女主文,不喜自退,注意避雷,謝謝]
我叫夏蕓,夏朝長公主,本是父皇的獨苗,后因薛妃誕下一皇子,父皇甚喜,名喚青云,五歲時便登上太子位,被迫接受朝堂紛紜。
我很感激他的降生,似把我與紛紛擾擾暫時分割開,讓我能自由自在在后花園里追蝴蝶,放風箏,享受自己短暫的美好生活。
十六歲,按理說應當出嫁了,可我知道,父皇和宮里的宦官外戚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看著手里的花繡球,只等鄰國東皇家皇子加冠,便將它遞出去,用我一世幸福換來一塊共生共利的肥肉。
我本對聯(lián)姻并不抗拒,這本就是公主的宿命。直到一場大病,讓我遇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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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公主高熱,快傳太醫(yī)!”窗外雷聲大作,摻雜著屋內婢女門的吵鬧呼救聲,亂成一鍋粥,夏蕓無奈極了,為什么父皇就不能買幾個啞巴來伺候自己呢!
鬧騰了半天,太醫(yī)來了,父皇還沒影,大概又在青云殿教小太子處理政務呢。
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五年前,自己就算是放風箏跌了一跤,完好無損一點小傷口都沒,只是身上濺了點泥點子,父皇都會像民間的父親那般心疼好半天,可惜,這是在宮里不是民間,他是父皇而不是父親。
以前自己是他的女兒,現(xiàn)在的自己也只能算個交易品。
正想著,愣著神,腦袋迷迷糊糊,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右手有些麻麻的,也許是施了針吧?。太醫(yī)診完脈,提著藥箱鉆進雨幕里,幾個宮女也早已陸陸續(xù)續(xù)回了客房,偌大的閨室里只剩下自己,雨下的很大,雷聲漸漸平息,黑暗把雨的模樣吞吃入腹,只剩下雨聲尚能作伴。
夏蕓摸了摸沒那么燙了的額頭,嘆了口氣,也許,她也實在不喜歡安靜呢。
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燒的有些發(fā)紅的臉頰,倒是給原本略有蒼白的容貌點上了一抹亮色。夏蕓自小多病,夏國主便把太醫(yī)殿遷到了鸞星殿旁,日日苦吞中藥苦水,日日施針,日日焚藥,身上本沒二兩肉,就算天天換著花樣的御膳點心伺候,也還是日漸消瘦
“養(yǎng)我這個活貨,也是辛苦夏帝了”夏蕓看著桌上的和田玉,咧嘴苦笑。
“為什么這么說?”
屋子里憑空冒出一線女音,夏蕓嚇了一跳,開口問:“誰???小宵?阿晝?是你們嗎?”
“我可不是你的婢女啊,朋友”
“你到底是誰?”
一陣笑聲從手邊的和田玉傳出
“我是五峰山下的你撿到的那塊和田玉啊”
“你是……玉?”
回想起五年前那次秋獵,似乎確實是在那時撿回來這塊玉胚子,父皇本應諾著回宮找最好的工匠調上漂亮花紋紀念秋獵,可剛回宮就聽到小皇子誕生的消息,父皇一連好幾天沒了人影,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這塊玉就被甩在梳妝臺上,也沒人去管,就這么過了五年。
“準確來說,我是仙,玉中仙,和你有緣嘛,哎呀哎呀,別抖了,怪丟人的,我不會害你的~”
夏蕓慢慢縮回床上,“我不怕,不過,你來做什么?”
“喂喂喂,小公主,你自己把我撿回來的,我很被動誒!”玉發(fā)了發(fā)光,不知怎的,夏蕓平生第一次覺得玉在生氣。
“不過也多虧了你房里藥石熏陶,不然我還要在荒山野嶺里修煉個幾百年”
“這么說,我是你的救修為恩人,是吧”
“哎喲我,一看就是畫本子看的不少,這都懂”
夏蕓無奈攤手,這五年來一個人待在殿里無聊,也就看看畫本子解悶了。
“喂,你都是公主了,還這么悶悶不樂啊”看著夏蕓愣神,玉佩又亮了亮“我來的這段時間,你一直這幅樣子,你看看你,哪里像大公主啦”
“公主?我只是個商品罷了”夏蕓看了看床頭放涼的藥,心里泛起難言的苦澀。
“你可以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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