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函瑞苦笑。
張函瑞他說的是事實。坤澤確實不該...
張桂源朕需要的是有才能的人,不分乾元、坤澤還是中庸。
張桂源打斷他。
張桂源你有才能,這就夠了。
張函瑞抬頭,對上張桂源堅定的目光,心頭那點陰霾忽然就散了,他輕聲道。
張函瑞謝陛下信任。
張桂源點點頭,忽然注意到什么。
張桂源你的握筆姿勢不對。
他伸手調(diào)整張函瑞的手指。
張桂源這樣,運筆才靈活。
乾元的手掌覆在手背上,溫度透過皮膚傳來。張函瑞呼吸一滯,后頸的腺體微微發(fā)熱——雖然臨時標記已經(jīng)消退,但身體似乎還記得那檀木信引的感覺。
張函瑞陛下精通書法?
張函瑞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張桂源朕的太傅要求嚴苛。
張桂源松開手。
張桂源說起來,朕注意到你的宮中禮儀還有些生疏。明日開始,申時朕教你一個時辰禮儀。
張函瑞眨了眨眼。
張函瑞陛下親自教?
張桂源怎么,嫌朕不夠格?
張桂源挑眉。
張函瑞不敢。
張函瑞抿唇忍笑。
張函瑞那...作為交換,臣教陛下騎射如何?臣觀察過陛下的騎姿,有些小毛病可以改進。
張桂源愣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
張桂源好,成交。
御花園的涼亭內(nèi),林玉淑放下茶杯,看向?qū)γ娴内w誠。
林玉淑太醫(yī)令近日很忙啊,連本宮傳召都不得空。
趙誠賠笑。
趙誠娘娘恕罪,實在是陛下最近命周尋負責皇后娘娘的調(diào)理,微臣需避嫌啊。
林玉淑皇后的身子如何了?
林玉淑狀似無意地問。
趙誠這個...
趙誠壓低聲音。
趙誠據(jù)太醫(yī)院記錄,皇后娘娘的信引已基本恢復平衡。只是...
林玉淑只是什么?
趙誠坤澤被標記后,即使只是臨時標記,身體也會對那個乾元產(chǎn)生依賴。若長時間不被標記,會出現(xiàn)信引饑渴癥狀。
趙誠意味深長地說。
趙誠而陛下...似乎沒有再標記皇后娘娘的意思。
林玉淑唇角微揚。
林玉淑原來如此。
她輕撫腰間香囊。
林玉淑本宮近日調(diào)制了一種新香,太醫(yī)令可有興趣品鑒?
趙誠會意地湊近,聞了聞那藍風鈴氣息的香囊,眼中閃過驚訝。
趙誠這香氣...
林玉淑像極了藍風鈴花的味道,不是嗎?
林玉淑輕笑。
林玉淑只是加了一味特別的香料,能讓乾元更容易進入燎原期。
趙誠恍然大悟。
趙誠娘娘高明!
林玉淑三日后是先帝忌辰,陛下一定會獨自飲酒到很晚。
林玉淑目視遠方。
林玉淑太醫(yī)令覺得,若陛下在那時聞到這香氣...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先帝忌辰這天,整個皇宮籠罩在肅穆的氛圍中。張桂源一早便去太廟祭拜,直到晚膳時分才回來,臉色陰沉。
張函瑞遠遠望見皇帝獨自往御花園走去,手中還提著一壺酒。他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御花園的聽雨亭內(nèi),張桂源自斟自飲,月光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道孤獨的輪廓。
張函瑞陛下。
張函瑞輕聲喚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