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客廳,白遜用尾巴靈巧地平衡著三個裝滿早餐的托盤,輕輕放在茶幾上。作為獅獸人,他兩米高的身軀在狹小的廚房里轉(zhuǎn)身都有些困難,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煎出完美的太陽蛋。
"白蕭!白刃!起床了!"白遜敲了敲大哥和老弟的房門,耳朵因為廚房的油煙還有些發(fā)燙。
白蕭的房間里傳來一陣窸窣聲,接著是重物落地的悶響。"哎喲!"大哥的驚呼讓白遜忍不住嘆氣。推開門,只見高大的白虎獸人正狼狽地趴在地上,被子纏在腰間,顯然是從床上滾下來的。
"幾點了?"白蕭迷迷糊糊地問,虎耳因為剛睡醒還貼在腦袋上。
"七點四十,你九點不是有季度匯報嗎?"白遜把熨好的西裝扔到床上,"浴室我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快去洗漱。"
白蕭猛地瞪大眼睛,金色的瞳孔瞬間收縮。"季度匯報!今天?!"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撞到了床頭柜,臺燈搖晃著被白遜及時扶住。
與此同時,白刃的房間里傳來游戲機的音效聲。白遜推開門,發(fā)現(xiàn)小白刃根本沒睡,正頂著黑眼圈打游戲。"白刃!你答應過我昨晚十二點前睡覺的!"
虎獸人少年吐了吐舌頭,"最后一關(guān)嘛...哎喲!"他被白遜拎著后頸提了起來,像只不聽話的小貓。
一小時后,三兄弟終于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白蕭西裝革履,領帶卻歪歪扭扭;白刃校服皺巴巴的,不停地打哈欠;只有白遜一絲不茍,連鬃毛都梳得整整齊齊。
"便當在你們包里,白蕭的那份放在公文包側(cè)袋,白刃的在學校記得放冰箱。"白遜一邊鎖門一邊囑咐,"晚上我有花店盤點,你們自己熱飯吃。"
"知道啦,遜媽媽~"白刃做了個鬼臉,靈活地躲過哥哥拍來的爪子。
白蕭站在電梯里突然僵住,"我企劃書...好像忘帶了..."
白遜從自己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夾,"昨晚你落在客廳了,我?guī)湍闶蘸昧恕?他無奈地搖頭,白色的鬃毛在晨光中閃閃發(fā)亮,"真不知道咱倆誰才是大哥…"
白遜的花店"荊棘與玫瑰"坐落在商業(yè)區(qū)邊緣,店面不大但布置精致。誰也想不到,這個快2米高的獅獸人店主插花的手法如此細膩。他正專心修剪一束百合,門鈴突然響起。
"歡迎光臨..."白遜抬頭,驚訝地看到白蕭站在門口,西裝外套不見了,領帶松垮地掛在脖子上,眼睛布滿血絲。
"哥?你怎么..."
白蕭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癱坐在店里的藤椅上,"搞砸了...全搞砸了..."他的聲音嘶啞,"季度報表數(shù)據(jù)出錯,項目延期...董事們很不滿..."
白遜放下花剪,輕輕抱住大哥顫抖的肩膀。在他記憶中,白蕭從沒這樣崩潰過。作為長兄,,白蕭總是努力在弟弟們面前保持堅強形象,哪怕自己再累也從不說苦。
"沒事的,都會過去的。"白遜輕拍白蕭的后背,感受到大哥的淚水浸濕了自己的襯衫。這一刻,那個總是迷迷糊糊需要照顧的大哥,終于卸下了所有偽裝。
"我...我是不是很沒用?"白蕭抽泣著說,"明明是大哥,卻總是你在照顧我們..."
白遜笑了,用爪子梳理著白蕭凌亂的毛發(fā),"傻瓜,家人之間哪分什么你我。你工作那么拼命,不就是為了給我們更好的生活嗎?"
他泡了一杯薰衣草茶遞給白蕭,"休息會兒吧,等會兒我們?nèi)ソ影兹?,那小子知道你來看他一定高興壞了。"
白蕭捧著茶杯,熱氣氤氳中他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遜...謝謝你。"
"謝什么,誰讓我是'遜媽媽'呢。"白遜眨眨眼,兩人相視而笑。
晚上,三兄弟擠在沙發(fā)上看電影。白刃得知大哥的糗事后不但沒嘲笑,反而把自己珍藏的游戲機塞到白蕭手里。"哥,玩會兒游戲放松下!這個關(guān)卡可刺激了!"
白遜端來熱可可和剛烤好的餅干,看著兩個人頭碰頭地打游戲,心里暖暖的。突然,白蕭轉(zhuǎn)過頭,眼神清澈了許多。
"遜,明天...明天能教我做菜嗎?"白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想...至少學會照顧自己。"
白刃立刻舉手,"我也要學!遜哥的燉肉最好吃了!"
白遜感覺眼眶有些發(fā)熱。他清了清嗓子,"好啊,不過先說好,不準再把鹽和糖搞混了,上次的'甜味紅燒肉'簡直是一場災難。"
三兄弟的笑聲回蕩在溫馨的小公寓里。窗外,月光溫柔地籠罩著這個特別的家庭——在那里,誰是大哥哥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永遠彼此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