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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牢獄風云

長安雙璧

阿史那夜故意在金光門附近露了面,被巡邏的金吾衛(wèi)抓了個正著。他沒反抗,只是笑著說:“抓我可以,先讓我見見你們將軍?!?/p>

金吾衛(wèi)將軍王毛仲是個粗人,見抓了個突厥人,還是命案嫌犯,本想直接扔進大牢,聽手下說他要見自己,便來了興趣,讓人把他帶到府衙。

“你就是那個李夜?”王毛仲坐在堂上,拍著驚堂木,“骨咄祿是不是你殺的?老實交代!”

“將軍,”阿史那夜吊兒郎當?shù)卣局?,“殺個胡商,還用得著我動手?我是來告訴你,骨咄祿的賬簿在我手里,里面記著蕭侍郎走私兵器的事,你要是放了我,我就把賬簿給你,保你立個大功。”

王毛仲眼睛一亮。他與蕭炅素有嫌隙,若能拿到蕭炅的罪證,說不定能扳倒他,自己也好往上爬。但他又怕阿史那夜耍花樣,便說:“賬簿在哪?你先交出來,我再考慮放不放你?!?/p>

“賬簿藏在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卑⑹纺且剐Φ溃皩④娨切盼?,就先把我關進京兆府大牢,等風頭過了,我自然會告訴你?!?/p>

王毛仲想了想,覺得這主意不錯。把他關在大牢里,不怕他跑了,還能借著看管他的名義,防止李林甫的人下手。于是,他下令將阿史那夜關進京兆府大牢,好生“看管”。

阿史那夜被關進大牢時,沈硯正在家里寫奏折,彈劾蕭炅走私兵器。墨書在一旁磨墨,憂心忡忡地說:“公子,您真要把奏折遞上去?萬一……”

“沒有萬一?!鄙虺幏畔鹿P,“蕭炅勾結胡商,走私兵器,危害國家安全,我身為監(jiān)察御史,不能坐視不理?!?/p>

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是兄長沈珩來了。沈珩走進來,見了桌上的奏折,拿起看了看,眉頭緊鎖:“阿硯,你瘋了?蕭炅是李林甫的人,你彈劾他,不等于是彈劾李林甫嗎?父親臨終前怎么說的,你忘了?”

“兄長,我沒忘?!鄙虺幍?,“可有些事,不能因為危險就不去做?!?/p>

“你……”沈珩氣得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和下來,“罷了,奏折我替你遞上去。但你要答應我,這段時間安分點,別再惹事了。”

沈硯點頭:“我知道了。”

沈珩拿著奏折走了。沈硯看著窗外的月光,心里卻想著大牢里的阿史那夜,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第二天,沈硯去御史臺當值,剛到門口,就被幾個禁軍攔住了。為首的校尉說:“沈御史,陛下有旨,命您即刻進宮問話?!?/p>

沈硯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事了。他跟著禁軍進宮,來到宣政殿,見玄宗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李林甫站在一旁,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沈硯,”玄宗開口,聲音嚴厲,“你彈劾蕭炅走私兵器,可有證據(jù)?”

“臣有證據(jù)。”沈硯道。

“證據(jù)在哪?”

“證據(jù)……”沈硯剛想說賬簿在蘇小小那里,就聽李林甫說:“陛下,沈硯根本沒有證據(jù),他是受人蠱惑,誣陷朝廷命官。那嫌犯李夜已經(jīng)招供了,說是沈硯指使“……說是沈御史許了他高官厚祿,讓他偽造證據(jù),意圖扳倒蕭侍郎,為太子鏟除異己。”李林甫慢悠悠地說著,袖口垂下的玉珮輕輕晃動,“陛下,那突厥人還供出,沈御史與他私交甚密,多次在胡坊飲酒議事,怕是早已忘了自己是大唐臣子?!?/p>

玄宗眉頭擰得更緊,看向沈硯的目光帶了幾分審視。沈硯心頭一沉,知道阿史那夜是故意“招供”——他把所有罪責攬到自己身上,是想保下賬簿這條線。可這般一來,自己便成了“勾結胡虜、構陷同僚”的罪人。

“陛下,”沈硯挺直脊背,“李夜所言皆是虛妄!臣與他不過因案相識,絕無私交。至于證據(jù),臣確有賬簿在手,此刻正由可靠之人保管,只需三日,臣便能呈給陛下!”

“三日?”李林甫冷笑,“沈御史怕是想趁機銷毀證據(jù)吧?那突厥人已在獄中‘畏罪自盡’,死無對證,你還想拖延時日?”

“什么?”沈硯猛地抬頭,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阿史那夜死了?那個昨日還在醉仙樓與他斗嘴的人,那個說“欠你一次”的人……

玄宗見他失態(tài),更添不滿:“放肆!朝堂之上,豈容你如此喧嘩?沈硯勾結胡虜、構陷大臣,證據(jù)‘確鑿’,即刻拿下,打入刑部大牢,聽候發(fā)落!”

禁軍上前扣住沈硯的手臂,冰冷的鐐銬鎖住手腕時,他忽然想起阿史那夜那雙深褐色的眼睛?;蛟S,他根本沒打算活——突厥人從不欠人情,他用一條命,還了昨日那樁“信任”。

刑部大牢陰暗潮濕,石壁上滲著水珠,混雜著霉味與血腥氣。沈硯被扔進最里間的牢房,鋪著稻草的地面硌得人骨頭疼。他靠著墻坐下,閉目回想這幾日的事:骨咄祿的死、西市的狼頭牌、醉仙樓的夜話、枯井里的賬簿……阿史那夜那句“欠你一次”,竟成了絕響。

不知過了多久,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有人提著燈籠走進來。昏黃的光映出一張素凈的臉,是蘇小小。她換了身粗布衣裳,手里拎著個食盒,身后跟著個獄卒,顯然是花了錢才進來的。

“沈御史?!碧K小小將食盒放在地上,隔著柵欄低聲道,“別信李林甫的話,李夜沒死。”

沈硯猛地睜眼:“他還活著?”

“嗯。”蘇小小點頭,“王毛仲將軍是個聰明人,知道李林甫想滅口,提前把他換了個地方關押,對外只說‘畏罪自盡’。方才我托人打聽,他現(xiàn)在被藏在金吾衛(wèi)的私牢里,暫時安全。”

懸著的心稍稍落下,沈硯又問:“賬簿呢?交給韋郎中了嗎?”

“交了?!碧K小小從袖中摸出塊玉佩,正是阿史那夜的狼頭哨,“韋郎中說,這東西你或許用得上。他還說,太子已知道此事,正在想辦法救你出去,但李林甫盯得緊,怕是要等幾日?!?/p>

沈硯接過狼頭哨,指尖觸到冰涼的銅面,忽然想起阿史那夜說這是祖父與粟特人結盟的信物。原來,他并非看上去那般浪蕩,每一步都算得清清楚楚。

“多謝蘇大家?!鄙虺幍?,“還請轉告韋郎中,務必護好賬簿,那是扳倒蕭炅的關鍵?!?/p>

蘇小小應了,又留下些干糧和水,囑咐獄卒多照拂,才轉身離開。燈籠的光消失在走廊盡頭,牢房重歸黑暗,沈硯卻覺得心里亮堂了些。他握緊狼頭哨,貼在胸口——他不能就這么倒下,至少要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三日后,大理寺來提審沈硯。主審官是個面生的少卿,據(jù)說是李林甫的心腹。審案過程草草了事,對方顯然早已定了罪,只等他畫押。

“沈硯,你若認了罪,尚可保全家眷?!鄙偾淝弥@堂木,“否則,不僅你要處斬,你兄長沈珩也會被牽連,沈家百年清譽,就要毀在你手里了。”

這話戳中了沈硯的軟肋。他不怕死,卻怕連累兄長。正猶豫間,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囆鷩W,緊接著是金吾衛(wèi)的甲胄聲。王毛仲竟親自帶著人闖了進來,手里還拎著個麻袋。

“大理寺審案,王將軍這是做什么?”少卿怒道。

王毛仲沒理他,徑直走到堂前,將麻袋扔在地上,解開繩結——里面滾出一顆人頭,正是京兆府那個校尉!

“此人招了?!蓖趺俾曇艉榱?,“是他受蕭炅指使,在枯井邊割斷繩索,想害死李夜滅口,還偽造了李夜的供詞。至于賬簿……”他從懷里掏出賬簿,“蕭炅的私印在此,陛下已命人驗過,確是真的!”

少卿臉色煞白,癱坐在椅子上。王毛仲看向沈硯,揚了揚下巴:“沈御史,陛下有旨,即刻釋放,官復原職。”

走出大理寺時,陽光有些刺眼。沈硯抬頭,看見門口站著個熟悉的身影——阿史那夜穿著一身干凈的胡服,正靠在墻上曬太陽,嘴里還叼著根草莖,見他出來,咧嘴一笑:“沈御史,我說過,欠你的會還?!?/p>

沈硯走上前,看著他臉上新添的傷疤(想來是在私牢里受的罪),忽然說:“今日西市的胡商新到了些葡萄釀,我請你。”

阿史那夜挑了挑眉:“不擔心被人說‘勾結胡虜’了?”

“怕什么。”沈硯嘴角難得帶了點笑意,“左右我已經(jīng)是‘戴罪之身’,多一樁不多。”

兩人并肩往西市走,秋風吹起他們的衣擺,像是要把前幾日的陰霾都吹散。沈硯忽然想起什么,從懷里摸出狼頭哨:“這個,還你?!?/p>

阿史那夜卻沒接,只是道:“送你了。以后在長安遇到麻煩,吹三聲,我若在,必來?!?/p>

沈硯握緊哨子,嗯了一聲。他知道,這枚小小的銅哨,已在他與這個突厥人之間,系上了一道看不見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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