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欧美综合精品二区,亚洲av无码国产精品夜色午夜,亚洲精品无码乱码成人,亚洲精品成人久久久,亚洲av成人午夜电影在线观看

話本小說網(wǎng) > 輕小說 > 無歸意
本書標簽: 輕小說  古言  小說   

雪落時與你撞個滿懷

無歸意

第一章 初雪撞滿懷

北方的冬天來得像場急行軍。凌霜裹緊軍大衣,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往哨所走時,睫毛上已經(jīng)結了層白霜。她剛調(diào)任到這片邊境雪原,負責氣象監(jiān)測,手機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里早就凍關機,只能憑著記憶辨認方向。

風卷著雪沫子打在臉上,疼得像小刀子。凌霜瞇眼瞅見遠處有個黑點,正一瘸一拐地往這邊挪,起初以為是迷路的牧民,直到對方跌在雪地里,米白色的圍巾散開,露出截蒼白的脖頸。

她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把人半抱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姑娘。穿件單薄的羊絨大衣,手里攥著本凍得硬邦邦的速寫本,嘴唇凍得發(fā)紫,睫毛上的冰碴子沾著細碎的雪粒?!澳阍趺礃??”凌霜把軍大衣脫下來裹住她,聲音被風吹得發(fā)飄。

姑娘的眼睛動了動,露出點淺褐色的瞳仁,像凍在冰里的琥珀。“蘇念雪……”她氣若游絲地報上名字,指尖死死抓著凌霜的袖口,“我是來寫生的,被困住了。”

凌霜這才注意到她腳踝處的血跡,在白雪里洇開朵刺眼的紅梅——大概是被冰棱劃傷了。哨所還在兩公里外,這姑娘的狀態(tài)顯然走不到,她咬咬牙,半扶半抱地拖著人往回走,雪地里留下兩行深淺不一的腳印。

哨所里只有間小木屋,生著鐵皮爐子,煙囪里冒著斷斷續(xù)續(xù)的白煙。凌霜把蘇念雪放在鋪著軍毯的板床上,燒了鍋熱水給她燙腳,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小腿已經(jīng)凍得失去知覺。“你膽子真大,”她往爐子里添了塊煤,火星子噼啪作響,“知道這鬼地方每年要凍死人嗎?”

蘇念雪裹著軍大衣,把臉埋在毛茸茸的領子里,只露出雙眼睛?!奥犝f這里的雪會發(fā)光,”她聲音發(fā)啞,帶著點劫后余生的慶幸,“想畫下來?!?/p>

凌霜看著她速寫本上的畫,大片大片的白,只有角落里畫著個模糊的哨所剪影。她忽然覺得,這個為了畫畫闖進雪原的姑娘,比邊境的風雪還要執(zhí)拗,卻讓這單調(diào)的冬天多了點顏色。

第二章 雪夜與爐火

蘇念雪在哨所住了下來。她說腳踝傷得重,要等雪化了才能走,凌霜沒戳破她——這鬼地方的雪,至少要等明年四月才會化。

小木屋被她們收拾出點煙火氣。凌霜把監(jiān)測數(shù)據(jù)記在本子上,蘇念雪就在旁邊畫畫,畫雪原上的馴鹿,畫天邊的極光,畫凌霜裹著軍大衣巡視邊境線的背影。顏料管凍得發(fā)硬,她就揣在懷里捂熱,畫布上總沾著點煤渣子,混著松節(jié)油的味道。

“氣象員要守在這里多久?”蘇念雪的畫筆在畫布上掃過,留下道淡紫色的極光,“不覺得孤單嗎?”

“習慣了,”凌霜往她手里塞了個烤紅薯,熱氣騰騰的,“以前在更北的哨所待過,那里連信號都沒有。”她頓了頓,看向蘇念雪,“你呢?為什么非要畫這里的雪?”

蘇念雪的筆停了停,紅薯的熱氣熏得她眼睛發(fā)紅。“我姐姐以前是這里的軍醫(yī),”她聲音很輕,“三年前雪崩,沒救回來?!?/p>

凌霜愣住了。她聽說過那場雪崩,埋了半個哨所,犧牲了三個戰(zhàn)士,其中就有個女軍醫(yī),據(jù)說長得特別漂亮,總給牧民的孩子看病?!澳闶莵怼宜??”

“嗯,”蘇念雪點點頭,翻開速寫本的另一頁,上面是張肖像,眉眼和她有幾分像,“想畫她看過的雪,就當……替她再看看?!?/p>

那天晚上,雪下得特別大,把小木屋的窗戶糊得嚴嚴實實。凌霜把行軍床讓給蘇念雪,自己裹著軍大衣守在爐子邊。后半夜聽見板床吱呀作響,回頭看見蘇念雪蜷縮成一團,額頭上全是冷汗,嘴里喃喃著什么。

“做噩夢了?”凌霜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她在發(fā)燒,腳踝的傷口紅腫得厲害。

蘇念雪抓住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皠e離開……”她眼睛閉著,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別像姐姐一樣……”

凌霜的心像被什么東西揪了下,生疼。她坐在床邊,把蘇念雪的手揣進自己懷里焐著,直到天亮時對方的體溫才降下去。晨光透過雪霧照進來,在蘇念雪臉上投下柔和的光,凌霜忽然很想留住這束光,哪怕只是在這冰封的雪原上多待一天。

第三章 融雪與裂痕

二月的雪開始發(fā)軟,踩上去會發(fā)出“咯吱”的悶響。凌霜收到了調(diào)令,要去南方的氣象站支援,下個月就走。

她沒立刻告訴蘇念雪。每天監(jiān)測完數(shù)據(jù),就背著蘇念雪去附近的牧民點,想找輛能拉人的雪橇,等雪化點就送她出去??赡撩駛兌紦u頭,說這時候的雪最危險,冰層下面全是空的,隨時可能塌。

蘇念雪終究還是發(fā)現(xiàn)了。那天她去翻凌霜的背包找橡皮,看見那張印著紅色印章的調(diào)令,指尖冰涼得像剛摸過雪。

“你要走了?”她站在門口,雪花落在她的發(fā)梢,很快就化了,“不等雪化了?”

凌霜正在給監(jiān)測儀換電池,聽見這話動作頓了頓?!澳戏接芯o急任務,”她聲音發(fā)啞,不敢看蘇念雪的眼睛,“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牧民,下周就送你去縣城?!?/p>

蘇念雪忽然笑了,笑得比雪原上的風還冷?!熬拖裎医憬阋粯?,對嗎?”她把速寫本摔在地上,畫紙散落一地,全是凌霜的背影,“你們這些穿制服的,永遠把任務放在第一位。”

凌霜的火氣也上來了,抓起調(diào)令拍在桌上:“你以為我想走?這里的雪會吃人你不知道嗎?你姐姐就是例子!”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蘇念雪的臉瞬間慘白,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卻倔強地不肯哭出聲?!拔也蛔?,”她撿起速寫本抱在懷里,轉身沖進了雪地里,“我要在這里等雪發(fā)光?!?/p>

凌霜追出去時,蘇念雪已經(jīng)跑出去很遠,米白色的圍巾在風雪里像只受傷的鳥。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喊著她的名字,聲音被風撕成碎片。

就在快追上的時候,腳下突然一空——她掉進了被雪覆蓋的冰縫。身體急速下墜,凍土塊砸在頭上,眼前一黑,只聽見蘇念雪撕心裂肺的哭喊。

等凌霜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板床上,額頭纏著布條,蘇念雪正跪在爐邊給她熬姜湯,眼睛腫得像核桃?!搬t(yī)生說你輕微腦震蕩,”她聲音發(fā)啞,往爐子里添煤的手在抖,“牧民說,要不是我拼命喊人,你就凍僵在冰縫里了?!?/p>

凌霜伸出手,把她拉進懷里。蘇念雪的身體很燙,大概是凍感冒了,卻死死抱著她的腰,像怕她再掉進冰縫里。“對不起,”凌霜的下巴抵著她的發(fā)頂,聞見她發(fā)間的雪味,“我不該說你姐姐?!?/p>

“我也對不起,”蘇念雪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衣襟,“我只是……不想一個人留在這?!?/p>

那個晚上,她們擠在一張板床上,像兩只互相取暖的小獸。凌霜給她講南方的雨,說那里的冬天會開黃色的花;蘇念雪給她講姐姐的事,說姐姐總在雪夜里給她寫信,說邊境的星星比家里的亮。

“等你傷好了,我們一起走,”蘇念雪的手指在凌霜掌心畫著圈,“坐火車,我想看看南方的雪是什么樣的?!?/p>

凌霜用力點頭,把她抱得更緊些。爐子里的火噼啪作響,映著兩人的影子在墻上搖晃,像要把這短暫的溫暖,刻進彼此的骨頭里。

第四章 雪崩與永別

三月的雪下得最兇,像要把整個冬天沒下夠的都補上。凌霜的傷剛好利索,就接到了暴雪預警,說是未來三天有特大暴風雪,可能引發(fā)雪崩。

她必須立刻撤離。上級派來的直升機停在三公里外的空地上,只能再等兩個小時,風雪一大就飛不了了。

“必須走了!”凌霜把蘇念雪的畫具和自己的監(jiān)測儀塞進背包,外面的風聲已經(jīng)像野獸在咆哮,“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蘇念雪卻不肯動,死死抓著板床的欄桿?!拔业漠嬤€沒畫完,”她指著墻上那張快完成的畫,大片發(fā)光的雪地里,有兩個牽手的人影,“姐姐說過,雪化前會有一瞬間發(fā)光,我要等。”

“那是騙你的!”凌霜急得嗓子冒煙,去拉她的手,“再不走我們都會死在這里!”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爐子里的煤塊滾了一地,墻壁發(fā)出“咯吱”的呻吟。凌霜心里咯噔一下——雪崩來了。

她想也沒想就把蘇念雪撲到在地,用后背護住她。頭頂傳來轟鳴聲,無數(shù)雪塊砸在屋頂上,木板斷裂的聲音像在耳邊炸開?!白ゾo我!”凌霜的聲音被埋在雪聲里,后背傳來鉆心的疼,大概是被什么東西砸中了。

不知過了多久,搖晃停了。凌霜掙扎著爬起來,發(fā)現(xiàn)小木屋的一半已經(jīng)被雪埋了,只有她們剛才趴著的角落還留著點空隙。蘇念雪的額頭磕破了,血流進眼睛里,看著嚇人。

“我們出去,”凌霜咬著牙把她扶起來,后背的疼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從通風口爬?!?/p>

通風口在木屋最高處,積滿了雪。凌霜踩著搖搖欲墜的桌子,用軍刀鑿開雪塊,冷風像刀子一樣灌進來?!澳阆壬?,”她把蘇念雪托起來,手指已經(jīng)凍得失去知覺,“我隨后就到?!?/p>

蘇念雪爬出去一半,忽然回頭看她,眼淚混著血往下掉。“你一定要跟上,”她的聲音在風雪里發(fā)飄,“我在外面等你。”

凌霜點點頭,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就在她準備爬出去時,頭頂傳來更可怕的轟鳴聲——第二次雪崩來了,比剛才的更猛。

她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念雪”,就被洶涌的雪浪吞沒。意識消失前,她好像看見蘇念雪跑了回來,米白色的圍巾在雪地里一閃,像只折翼的蝴蝶,然后也被無盡的白吞噬了。

等凌霜再次醒來,是在后方的醫(yī)院里。頭上纏著繃帶,后背打著鋼板,醫(yī)生說她能活下來是奇跡,被雪埋了整整七個小時,身體凍得像塊冰。

“另一個姑娘呢?”她抓著護士的手,指甲幾乎嵌進對方肉里,“和我一起的那個,穿白衣服的……”

護士別過頭,眼圈通紅?!皼]找到……”她聲音發(fā)啞,“雪崩范圍太大,只找到了這個?!?/p>

遞過來的是本速寫本,被雪水泡得發(fā)脹,卻被人用塑料布仔細包著。凌霜顫抖著翻開,最后一頁的畫完成了——發(fā)光的雪地里,兩個牽手的人影,其中一個的圍巾飄了起來,像只飛向天空的鳥。旁邊寫著行歪歪扭扭的字,大概是在最后時刻寫的:

“凌霜,雪真的會發(fā)光,像你眼里的星星。我替你看到了,別難過?!?/p>

凌霜把臉埋進速寫本里,哭得渾身發(fā)抖。她終于明白,蘇念雪不是不肯走,她是想把最后逃生的機會留給自己。那個總說想看看南方雪的姑娘,最終把自己永遠留在了這片她姐姐犧牲的雪原上,用生命完成了那幅畫。

第五章 終章:雪落有聲

凌霜最終還是去了南方的氣象站。她的后背留下了長長的疤痕,陰雨天會疼得睡不著,卻拒絕了調(diào)離一線的安排。

每年冬天,她都會收到一個匿名的包裹,里面是各種關于雪原的照片。有時是馴鹿在雪地里奔跑,有時是極光劃過夜空,有時是那個被雪崩埋掉的哨所遺址,春天時會開出小朵的黃色花朵。

她知道是誰寄的。蘇念雪的姐姐當年救過的一個牧民孩子,現(xiàn)在成了攝影師,替她們守著那片雪原。

有年冬天,南方真的下了場雪,很小,落地就化,像撒了把鹽。凌霜站在氣象站的天臺上,看著雪花在路燈下打轉,忽然想起蘇念雪說過,想看看南方的雪。

她把那本速寫本放在辦公室最顯眼的位置,畫里發(fā)光的雪永遠明亮。新來的同事問她,為什么總對著一幅雪景發(fā)呆。凌霜只是笑了笑,指著那兩個牽手的人影:“因為那里有個人,替我看過了最亮的雪?!?/p>

又過了很多年,凌霜退休了,回到了北方的邊境小城。她在離哨所不遠的地方蓋了間小木屋,像當年那間一樣,生著鐵皮爐子,煙囪里冒著斷斷續(xù)續(xù)的白煙。

雪落的時候,她會坐在窗邊,給那幅畫撣去灰塵。爐火噼啪作響,像有人在耳邊輕聲說話,說雪原的雪真的會發(fā)光,說南方的雪其實像眼淚,說那句藏在風雪里的“我愛你”,其實早就被彼此聽見了。

有天夜里,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初雪的日子,在白茫茫的雪原上,撞進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懷里,對方的圍巾上沾著雪,笑起來眼角有顆小小的痣。

“你好,”姑娘的聲音比冰汽水還涼,卻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笑意,“這里的雪會發(fā)光,你要看看嗎?”

凌霜笑著點頭,眼淚卻掉了下來。窗外的雪還在下,落在屋頂上,發(fā)出簌簌的聲響,像有人在說:

“我就在這里,等你撞個滿懷。”

而這場遲到了一輩子的擁抱,終究只能在夢里,被無盡的風雪,輕輕掩埋。

上一章 螢火吻過夏夜的詩 無歸意最新章節(jié) 下一章 風把心動吹向海平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