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四月的風裹著槐花香撲進巷口時,陳亦楠在老槐樹下看見沈知夏。她蹲在地上撿被風吹散的畫紙,淺藍色裙擺沾了點草屑,指尖捏著張畫滿小雛菊的速寫,抬頭朝他笑時,連睫毛上都像沾了光——干凈得讓他下意識把剛打完球的臟手往身后藏。
后來他總繞路走這條巷,有時假裝“偶遇”遞去瓶冰鎮(zhèn)汽水,有時蹲在她旁邊看她畫畫,連呼吸都放輕。他怕自己汗?jié)竦那蛞?、沾著泥點的球鞋,會弄臟她身上那股清清爽爽的紙墨香,更怕冒失的話,會驚碎這抹讓整個春天都變軟的白。
他沒細想,為什么每次他被同學起哄“不敢跟女生說話”時,沈知夏總能恰好出現,遞給他支剛削好的鉛筆,笑著轉移話題;也沒追問,那次他看見她在巷尾幫鄰居搬花盆,明明是半人高的陶土盆,她卻穩(wěn)穩(wěn)抱在懷里,一點沒露吃力的樣子,只在回頭看見他時,才輕輕皺了下眉說“有點沉呢”。甚至有次,他撞見幾個小孩在扯她的畫紙,她沒像別的女生那樣慌著躲,反而伸手按住最調皮的小孩的手腕,語氣依舊軟乎乎,卻讓那幾個小孩乖乖把畫紙還了回來——他只當是小孩懂事。
后來他發(fā)現,他誤認為的嬌柔,原是她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