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yī)生嘴角的血順著下巴滴在地毯上,洇出個暗紅斑點。我盯著那點血跡,想起三年前他在診室遞來病危通知書時,袖口也沾著類似的痕跡。
"你不是死了嗎?"蘇淮刀尖往前送了半寸,金屬寒光映得陳醫(yī)生喉結直顫。
他咧開嘴笑,露出染血的門牙:"就像林小姐不該活過來一樣,有些事總要違背常理。"說話時左手無名指的婚戒刮過茶幾,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我踢開腳邊玻璃碴走近兩步:"三年前車禍現(xiàn)場有幾具尸體?"
"重要的是現(xiàn)在這具夠不夠真實。"他伸手抹了把嘴角,指尖沾滿血珠,"您不也活得挺真切?"
蘇淮突然拽過筆記本電腦:"視頻里那些管線是做什么的?"屏幕還停在最后畫面——我昏迷的軀體插滿透明導管,心電監(jiān)護儀的波紋和此刻心跳同步閃爍。
陳醫(yī)生目光掠過蘇淮鎖骨處的刺青,那是串和我實驗編號相同的代碼。"你們已經覺醒到能感知時間重疊的程度了?"他聲音突然拔高,"嚴家那老太婆怕的就是這個!"
"住口!"蘇淮刀柄猛砸在他膝蓋上。陳醫(yī)生悶哼一聲,額頭沁出冷汗。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告訴我真相。從確診前三個月開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吐出的血沫里混著黑色絮狀物。我注意到他右手在褲袋里悄悄摸索,正要提醒蘇淮,他已猛地撞翻矮柜。
玻璃碎片四濺的瞬間,我撲向茶幾上的平板。屏幕亮起時正在播放新視頻——我腦部掃描圖上標注著"情感模塊異常"。
"等等!"蘇淮搶在我前面合上電腦,"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
"別碰她!"陳醫(yī)生突然暴起沖向陽臺,"當心被數(shù)據吞噬的是..."話音未落,防盜窗被他撞得哐當作響。
我追過去時看見他縱身躍下,落地姿勢像只受傷的夜梟。路燈照見他脖頸處的條形碼紋身,和我手臂內側的小紅點位置相同。
手機就在這時震動起來。來電顯示"嚴母"二字泛著幽藍,背景音隱約傳來儀器運轉聲。我盯著接聽鍵猶豫,記憶閃回重生那天——嚴母端著桂花糖藕說:"晚晚要多吃甜食,心情才能好。"
"接。"蘇淮握住我手腕,體溫比平時低兩度。
指尖觸到屏幕的剎那,整間屋子的燈光同時熄滅。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聲,等應急燈亮起時,玄關已空無一人。
"他怎么走的?"我轉向蘇淮,發(fā)現(xiàn)他正用袖口擦拭鎖骨處的刺青,滲出的冷汗浸濕襯衫。
平板突然自動開機,新視頻彈出。畫面里嚴母正在倒茶,青瓷杯沿騰起白霧:"基因改造存在風險...癌細胞擴散方式特殊...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和之前那段對不上時間。"我指著右下角時間戳,"這段是上周拍攝的。"
蘇淮沒說話,褲袋里陳醫(yī)生留下的病歷紙角已被揉成硬塊。窗外月光移至茶幾,照亮陳醫(yī)生掉落的婚戒——內側刻著"重啟計劃-階段三"。
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林母發(fā)來的消息:"晚晚,媽媽想見你。關于你的...身世。"文字下方跟著定位:嚴宅。
"他們都在演戲。"我扯下窗簾綁帶扎起散亂的頭發(fā),"問題是我不知道劇本是什么。"
蘇淮終于開口:"先去見嚴母。"他轉身收拾散落的玻璃碴,鎖骨處的代碼刺青在月光下泛青,"但要帶上這個。"從背包掏出個金屬盒,里面躺著我的血液樣本。
我們出門時防盜窗仍在晃動,月光里浮動著細小的數(shù)據流殘影。陳醫(yī)生臨走前的話在耳邊回響:"當心被數(shù)據吞噬的是..."
我盯著來電顯示上"嚴母"兩個泛著幽光的字,指尖懸在接聽鍵上方微微發(fā)顫。蘇淮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手腕,他掌心的涼意順著血管往上爬。
"等等。"他低聲說,目光落在平板屏幕上。視頻里嚴母正在倒茶,青瓷杯沿騰起白霧:"基因改造存在風險...癌細胞擴散方式特殊..."畫面突然跳轉,我的腦部掃描圖上標注著"情感模塊異常"。
我猛地抽回手,手機震動在掌心像要燒起來。記憶閃回重生那天,嚴母端著桂花糖藕說"晚晚要多吃甜食,心情才能好"時的表情。她眼角的笑紋和現(xiàn)在視頻里的嚴母重疊在一起,卻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接。"蘇淮再次抓住我的手腕,這次力道大得驚人。他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鎖骨處的刺青在月光下泛著青光。
指尖觸到屏幕的剎那,整間屋子的燈光同時熄滅。黑暗中傳來布料摩擦聲,等應急燈亮起時,玄關已空無一人。
"他怎么走的?"我轉向蘇淮,發(fā)現(xiàn)他正用袖口擦拭鎖骨處的刺青,滲出的冷汗把襯衫前襟都染濕了。
平板突然自動開機,新視頻彈出。畫面里嚴母正在倒茶,青瓷杯沿騰起白霧:"基因改造存在風險...癌細胞擴散方式特殊...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和之前那段對不上時間。"我指著右下角時間戳,"這段是上周拍攝的。"
窗外的月光移至茶幾,照亮陳醫(yī)生掉落的婚戒。內側刻著的"重啟計劃-階段三"在月光下清晰可見。蘇淮從褲袋里掏出揉成一團的病歷紙,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我看不懂的代碼。
手機又震動起來。這次是林母發(fā)來的消息:"晚晚,媽媽想見你。關于你的...身世。"文字下方跟著定位:嚴宅。
"他們都在演戲。"我扯下窗簾綁帶扎起散亂的頭發(fā),"問題是我不知道劇本是什么。"
蘇淮終于開口:"先去見嚴母。"他轉身收拾散落的玻璃碴,鎖骨處的代碼刺青在月光下泛青,"但要帶上這個。"從背包掏出個金屬盒,里面躺著我的血液樣本。
我們出門時防盜窗仍在晃動,月光里浮動著細小的數(shù)據流殘影。陳醫(yī)生臨走前的話在耳邊回響:"當心被數(shù)據吞噬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