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刃歸鞘,徵光入懷(終章·雙劍合鳴)
五年后的暮春,宮遠徵的鑄劍聲名早已傳遍宮門。這日他推開角宮正廳的門,手里捧著兩個雕花劍匣,腳步輕快得像陣風:“兄長,清辭姐姐,你們看我給你們鑄的劍!”
宮尚角正陪著沈清辭整理異世帶來的書籍,聞言抬頭,只見少年打開左側(cè)劍匣——里面躺著一把墨色長劍,劍鞘上雕著纏枝蓮,蓮心嵌著顆瑩白的珍珠,正是當年中秋夜走馬燈上的紋樣?!斑@把叫‘守歲’?!睂m遠徵指尖劃過劍鞘,“劍刃加了寒鐵,既韌又利,最適合兄長用,能護你歲歲平安。”
他又打開右側(cè)劍匣,一把月白色短劍映入眼簾,劍鞘上刻著細碎的星紋,劍柄處纏著柔軟的鮫綃,握在手里恰好貼合掌心?!斑@把叫‘攬月’,是給清辭姐姐的?!睂m遠徵看向沈清辭,眼底滿是驕傲,“短劍方便攜帶,劍鞘里還藏了機關(guān),能彈出細針防偷襲,是我照著你說的異世機關(guān)術(shù)改的?!?/p>
沈清辭拿起“攬月”,輕輕拔出劍,劍刃映著晨光,竟泛著淡淡的藍光。“遠徵的手藝,果然是宮門第一?!彼χ聪?qū)m尚角,“不如我們?nèi)ネピ涸囋噭Γ俊睂m尚角也抽出“守歲”,墨色劍身在他手中格外趁手,他朝沈清辭伸出手:“好,陪你練練?!?/p>
庭院里,兩人并肩而立,墨色長劍與月白色短劍相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宮尚角的招式沉穩(wěn),每一劍都護在沈清辭身側(cè);沈清辭的步法靈動,短劍偶爾探出,恰好補上長劍的空隙。宮遠徵站在廊下看著,忽然想起兄長剛重生那年——那時兄長總把他護在身后,如今兄長有了能并肩的人,而他,也終于能為他們鑄出最稱手的劍。
練完劍,沈清辭靠在宮尚角肩上,指尖摩挲著“攬月”的劍柄:“以后有這對劍在,不管遇到什么事,我們都能一起應(yīng)對?!睂m尚角握著她的手,目光落在不遠處正擦拭鑄劍爐的宮遠徵身上,眼底滿是安穩(wěn):“是啊,有你們在,便是最好的時光?!?/p>
夕陽西下時,三人坐在鑄劍爐旁,宮遠徵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沈清辭翻著書,宮尚角則握著“守歲”,偶爾和沈清辭低聲說著話。爐火的微光映在他們臉上,像一層溫暖的光暈——這一世,沒有權(quán)謀的紛擾,沒有生死的遺憾,只有彼此守護的溫情,和歲歲年年、永不消散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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