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刃歸鞘,徵光入懷(后記·歲歲安)
又過了三年,角宮的鑄劍爐旁多了個小小的身影——是宮遠徵收的小徒弟,名叫阿硯,眉眼間竟有幾分少年時宮遠徵的模樣,每日跟著他磨鐵、認料,學得有模有樣。
這日清晨,阿硯捧著剛磨好的鐵礦石跑過來,脆生生地問:“師父,宮先生和沈先生又去后山練劍了嗎?”宮遠徵正在雕劍鞘,聞言抬頭望向后山的方向,笑著點頭:“是啊,你宮先生說,晨起練劍能醒神,你沈先生還總說他,一把年紀了還像個少年?!?/p>
話音剛落,便見宮尚角和沈清辭并肩走來。宮尚角手里提著個竹籃,里面裝著剛采的野果;沈清辭則拿著支帶著晨露的野花,正低頭和他說著什么,嘴角帶著笑意。看見阿硯,沈清辭彎腰把野花遞給他:“阿硯乖,這個送給你,插在你磨墨的瓷瓶里正好?!?/p>
阿硯歡喜地接過來,蹦蹦跳跳地跑回鑄劍房。宮遠徵看著兄長和沈清辭走近,打趣道:“你們倆倒是越來越有閑情逸致了,以前兄長可不是這樣的。”宮尚角挑眉,把竹籃里的野果遞給他:“難不成要我像從前那樣,天天盯著權謀案牘?”沈清辭在一旁笑著補充:“再說了,你這鑄劍房煙火氣這么足,我們總不能掃了你的興。”
正午時分,四人圍坐在庭院里吃飯。桌上的菜大多是沈清辭種的,有清脆的青菜,還有宮尚角去山下買的鮮魚。阿硯吃得滿臉都是飯粒,宮遠徵替他擦了擦嘴角,又給宮尚角和沈清辭夾了菜:“兄長,清辭姐姐,你們多吃點,下午我把上次給你們鑄的新劍穗送來。”
飯后,沈清辭靠在廊下看書,宮尚角坐在她身邊,手里拿著她剛繡好的劍穗,正慢慢系在“守歲”劍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們身上,暖得讓人犯困。宮遠徵帶著阿硯在鑄劍房忙碌,叮叮當當?shù)拇蜩F聲,和著偶爾傳來的笑語,在角宮上空輕輕回蕩。
暮色降臨時,阿硯被家人接走。宮遠徵收拾好鑄劍房,出來便看見宮尚角和沈清辭正并肩看夕陽,兩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緊緊靠在一起。他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沒有紛爭,沒有離別,只有身邊最親的人,陪著他走過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把前世所有的遺憾,都釀成了今生最安穩(wěn)的甜。
這便是宮尚角重生后最想要的結局,也是他們?nèi)?,往后歲歲年年,都能擁有的、最簡單也最珍貴的幸福。
若你還想給這個故事添點特別的回憶殺,比如他們偶然翻到從前的走馬燈或舊劍,聊起過往的趣事,我可以再寫一段小片段,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