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的裴晏楚回到裴瑾方才歇下的寢殿,卻被俾子們告知裴瑾已移步廂房。
嘆一句不是時(shí)候,迎面卻遇見裴瑾的貼身小廝。秋黎見他,規(guī)矩的行了禮:“爺個(gè)為了奴才們能照料您的起居,命府上收拾了此處的偏殿出來?!?/p>
“您這是要......”
“奴才去尋蕭太傅?!鼻锢枞鐚?shí)回答,“爺說是有要事相商?!?/p>
“我的祖宗,您怎的在這兒呢?”匆匆趕來的袁管事瞧見裴晏楚,疾步向這邊走來。
見來人是宮中的袁管事,“見過袁管事?!?/p>
“祖宗啊,您一夜未合眼,”袁管事含沙射影的瞧一眼秋黎,“如今偏殿還收拾著,不如去奴才處將就片刻?!?/p>
秋黎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我家王爺有疾在身,若有奴才們照顧不周,還請?jiān)苁露鄵?dān)待”
“秋黎哪里的話,”裴晏楚知這幾位小廝深得裴瑾的倚重,“待我下去好生管束這幾個(gè)嚼舌根的奴才?!?/p>
說罷,頗具警告意味的撇著袁管事。
“奴才告退?!鼻锢柁D(zhuǎn)身去尋蕭太傅。
“糊涂東西,”待秋黎走遠(yuǎn),裴晏楚看向這位隨自己出宮的袁管事,捏著額頭嘆氣,“皇叔可是你一介小小管事說得的?”
“奴才愚......”
“你是愚鈍,咳咳.....”捂著瘀血的頸項(xiàng),裴晏楚才覺察到傷處的灼痛,“罷了,咳咳,扶我去廂房。”
“是?!?/p>
瞧見裴晏楚傷處,袁管事本想“多嘴”幾句,又憶起這位祖宗陰晴不定的性子,選擇了沉默。
裴晏楚心中煩悶,此刻時(shí)局劍拔弩張,裴瑾不好相與,就連身邊的奴才也不受規(guī)束,他不由生了少年心性,面上亦顯出幾分不耐來。
另一邊的廂房。
“咳咳咳咳咳.......”
“事已至此,有勞蕭先生了?!迸徼鹕韺⑿欧庥H手交與蕭太傅,“先生可還有話要說?”
“臣自當(dāng)竭盡全力,為太子鞍馬?!睂⑿欧馐杖霊阎?,蕭宇敬服于當(dāng)今太子雷霆手段,“只是爺......”
“毋須擔(dān)心,”天氣轉(zhuǎn)涼后,裴瑾總是覺得涼意陣陣,“咳咳咳,先生還需謹(jǐn)記本王叮囑?!?/p>
“爺,小太子在外面?!贝合布奔笨邕M(jìn)房門,繞至裴瑾身后為他裹緊廣袖。
“喚他進(jìn)來吧,蕭先生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