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歡沒有想到,江圖南竟然連死都不肯成全她。
她被人救了起來,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逮捕令。喬家起訴她故意傷害罪,最終判有期徒刑三年。
桐城那個清冷的律師,眼中都是寂滅的死灰,從來不辯解半句,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何清歡本以為,她會死的。
但是,她懷孕了。
是江圖南的孩子。
……
如果問,何清歡在獄中三年最強烈的愿望是什么,那就是帶著孩子,過安穩(wěn)的生活,就當(dāng)江圖南那個人死掉了。
可是,當(dāng)她真的出獄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調(diào)查江圖南,第二件事就是跑到江圖南家里。
她蹲牢子的那三年,江圖南跟喬漫枝已經(jīng)訂婚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婚禮拖到了她出獄后的一個月后舉行。
她出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她聽說江圖南花重金給喬漫枝打造了一條舉世無雙、價值連城的婚紗,她從小到大就特別想穿婚紗,如今有機會,當(dāng)然要去試一試。
婚紗穿上身,何清歡出身盯著穿衣鏡里的自己,如果說老天對她有什么偏愛的話,大概就是這張臉,三年的歲月,似乎都沒能在上面留下什么痕跡。
正當(dāng)她看得出神,身后傳來了怒喝:“何清歡!”
她僵在原地,雞皮疙瘩直接冒了出來,透過穿衣鏡,她可以看到男人壓抑怒火的模樣,分分鐘就可以徒手把她撕成兩半。
她的聲音哽在喉頭——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江圖南握住何清歡的胳膊,將她狠狠地摔在穿衣鏡前:“你來干什么!”
何清歡痛得面色發(fā)白,幾乎落荒而逃,然而她眼前閃過一張稚嫩的臉,她的眸色就堅定起來,如煙似霧地笑起來:“你。”
你。我來干.你。
江圖南倏然握住女人脆弱的脖頸,眼中都是猙獰:“你猜猜,這三年我多恨你。”
這該死的女人,出獄后還敢來他家,穿他給別的女人準(zhǔn)備的婚紗!
何清歡毫不懷疑,江圖南真的想要掐死她,她依舊是沒心沒肺的樣子,眉眼一彎就是風(fēng)情:“江少,我可是來幫你的,最近桐城傳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說您縱欲過度遭報應(yīng)了,房事不舉。你也知道我剛出獄,案底在身,當(dāng)律師比較麻煩,這上面的嘴是沒法發(fā)揮發(fā)揮才干了。不過幸好,我還有一技之長,姑且可以陪男人睡覺,要不您聘請我做您的肉體治療師吧?”
江圖南手勁收緊,緩緩地把何清歡提起來,這個女人是真的很能惹他生氣啊——瞧瞧這勾引人的本事,一點兒都沒退步,在監(jiān)獄里這三年估計過得不錯吧!
他有次心血來潮去看她,毫不意外地看到她在跟別的男人勾搭。
他還以為,關(guān)個兩三年,能讓這個女人學(xué)一下禮義廉恥,結(jié)果不要臉習(xí)慣了的人,你還真不能指望她要點臉!
何清歡立刻喘不過氣來,拼命地抓撓著身后的穿衣鏡,痛苦地指甲都要斷掉,她的脖子這么細(xì),江圖南真的想要擰斷嗎?
在她即將死掉的那一刻,他厭惡地把她扔開:“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