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們同云夢江氏的弟子一同前往云深不知處。
一路上阿洋和江澄有說有笑,似乎還在討論著如何不惹阿姐的話題。
耳尖的我還聽到了如何打跑不配做姐夫的人這幾個關(guān)鍵詞。
今日阿羨倒是沒與那幾個人勾肩搭背,一路上都乖乖地站在我身側(cè)。
許是有緣,在云深不知處的門口碰見了蘭陵金氏的一眾弟子。
三個世家的弟子客氣地互相行了禮后相顧無言。
縱然發(fā)生矛盾,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有。
最后還是金子軒上前一步先開口。
金子軒江姑娘,先前在客?!?/p>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江澄打斷。
江澄你也別說了,整家客棧都是你們金家的你還解釋什么呀?
江澄再說了,我們后來也找到了住處,我們云夢江氏的事就不勞金小公子費心了。
吃瓜群眾金氏弟子:什么金小公子啊!是金公子。
江厭離垂下眸子避開金子軒直勾勾的目光。
江厭離阿澄別說了。
江澄知道了,阿姐。
江澄無可奈何地閉上了嘴。
阿洋安慰地拍了拍江澄的肩膀。
薛洋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不就是個未來姐夫嗎?
江澄我呸,我才不要。
江厭離阿澄,走吧。
江澄嗯。
云夢江氏的弟子先拿了拜帖進(jìn)了云深不知處。
我們緊跟在其后。
忽然姑蘇藍(lán)氏的弟子用擔(dān)架抬了個弟子從我們面前經(jīng)過,我和阿羨阿洋的目光緊緊盯著那擔(dān)架上的弟子。
擔(dān)架上的弟子雙眼緊閉,脖子上身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我瞧著像是中邪了。
跟在我們身后的金氏弟子驚呼:
吃瓜群眾金氏弟子:怎么死得這么慘……
阿羨壓低聲音道:
魏無羨我看著不像是死了,倒像是中邪了。
薛洋我也這么覺得。
我贊許地點了點頭,不愧是我養(yǎng)大的人。
抬著擔(dān)架的弟子越走越遠(yuǎn),阿洋的脖子也越伸越長,直到藍(lán)氏弟子的身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nèi),他才伸手錘了捶酸痛的脖子。
薛洋真可惜,應(yīng)該上去仔細(xì)看看的。
蘇妲己這兒不是櫟陽,你可不許那么大膽。
阿洋裂開嘴欠揍地笑著。
薛洋放心吧,我若是真的大膽的話我剛剛就直接上前攔下他們,然后仔細(xì)看個夠了。
我交了拜帖后,藍(lán)氏弟子便放我們通行,帶我們?nèi)ノ覀兊淖√帯?/p>
我余光瞥見一白衣絕塵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子。
我約摸猜出那人的身份,但與我無關(guān),我并未多想便跟著藍(lán)氏弟子去了我們的住處。
這兒的房間都是收拾好了的,每間屋子都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被褥也是剛曬過的。
有太陽的味道。
我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眼前卻不由得浮現(xiàn)起那躺在擔(dān)架上的弟子的面容來。
方才他躺在擔(dān)架上還是活著的。
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稍做拖延便會喪命。
我不想做見死不救的人,但我得想個既能救人又不打草驚蛇的法子來。
但他的命容不得我再拖延半刻,我順著那弟子的氣味一路隱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