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說的對,我不該總是麻煩姑姑的?!?/p>
“若是姑姑沒有空閑,夜華自己去也是可以的,雖說會被各位首領(lǐng)刁難些,但總歸能借到兵的?!?/p>
夜華黯然看了看素錦,抿著嘴勉強(qiáng)笑了笑,如是說道。
他一臉“我委屈但我不說,我不想讓你為難”的表情,淡淡的憂郁染在劍眉之間,如同薄霧籠青峰,脆弱又易碎。
墨淵看著這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怎么覺得自己弟弟或許、大概、可能有點(diǎn)矯揉造作?
他并不知道,這種很狗的表現(xiàn)在現(xiàn)代有一個(gè)稱呼——綠茶。
還是綠茶中稀有的男品種。
而直面這撲面而來的清香茶氣的素錦已經(jīng)麻了。
她面前呆滯,下意識回道:“那——你加油?”
夜華:……
你還能再直一點(diǎn)嗎?
這是什么鈦合金直女!
他一口老血梗在喉間,差一點(diǎn)沒繃住垮了臉,神情僵硬似木頭。
“呵——”
東華不厚道地笑出了聲,玩味睨他:“既然知道,就別在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了?!?/p>
他按在素錦的肩頭,微微俯身靠近,皎皎月華般的銀絲垂落,同她青絲糾纏在一起披肩而下,從遠(yuǎn)處看就像從背后擁著她似的。
“二位都是事物繁忙之人,不像本君退休了,日日清閑,還是各自回去處理正事吧?!?/p>
東華笑容深深:“本君和小丫頭就不送了。”
再明顯不過的宣示主權(quán)的行為,簡直可惡。
墨淵和夜華臉?biāo)查g黑了。
恨不能上前把東華從素錦身上撕扯下來。
素錦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扯了扯嘴角,雖是覺得東華這個(gè)姿勢太過親昵了些,但為了不當(dāng)著其他人的面拂他面子,忍住沒說話。
她這種近乎默認(rèn)的態(tài)度,更讓兩條龍心涼。
老石頭這是登堂入室了?!
“還不走嗎?”東華挑眉,垂首,唇幾乎要碰到素錦瑩白的臉頰,“小丫頭,本君若是在你這里久住,你不會嫌本君煩吧?”
溫?zé)岢睗竦暮粑鼑姷侥樕希炙致槁?,她不動聲色偏了偏頭避開,尬笑道:“怎么會呢?帝君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大不了她把他住的那片劃成禁區(qū),不讓人靠近打擾到這位祖宗就好了。
“算你有良心?!睎|華滿意揚(yáng)唇,微涼的手點(diǎn)了一下她鼻尖。
他用余光暗自掃了墨淵和東華的神色,瞧見他們面色鐵青,得逞似的笑得更深了。
“姑姑,那夜華就告辭了?!?/p>
夜華年輕氣盛,先繃不住走人。
墨淵緊隨其后,冷厲瞪了東華一眼,而后對素錦小心翼翼道:“素錦,本座今日就不叨擾了,你若是有什么事需要本座幫忙,盡管來昆侖墟。”
“放心,沒這個(gè)機(jī)會的?!睎|華卷起素錦一縷青絲把玩,似笑非笑,“有什么事本君就能幫她解決,就不麻煩你墨淵戰(zhàn)神大駕了?!?/p>
“擎蒼和東皇鐘的事情,帝君總歸不能一個(gè)人大包大攬吧?”墨淵冷笑道。
東華指尖頓了頓,又若無其事?lián)崦侨犴樀那嘟z,好似什么都沒聽到。
“知道了?!彼劐\不想在成為幾個(gè)男人針鋒相對殃及的池魚了,連忙應(yīng)著,恨不得墨淵快走。
“慢走不送。”
她表情放松,就差揮舞小手帕歡送了。
墨淵見狀沉了眸子,終是一聲不吭拂袖離去。
“可算是走了!”
素錦長舒口氣,頭一歪,一股尖銳的疼痛突然傳來,她倒吸一口涼氣。
我敲,忘了后面還有一個(gè)了。
“頭發(fā)……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