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只用了一顆靈丹,就輕而易舉從錦覓嘴里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為了拿到這三百年靈力,錦覓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末了還連聲感嘆穗禾人美心善,當真是被賣了還替人數(shù)錢的典范。
穗禾回到鳥族,找隱雀這種老人詳細了解了一下當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多角戀,合理推斷出一個猜測——
錦覓是先花神之女,生父不詳,但應該在天帝和水神當中二選一。
不知道什么原因,錦覓一直被長芳主等人困在水鏡當中不許外出,直到旭鳳渡劫掉入水鏡,她才能見識到花界之外的天地。
穗禾纖纖玉指點著下巴,若有所思。
錦覓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秘密,她被限制自有由這么多年,一定不止是因為怕天帝或者其他哪個誰發(fā)現(xiàn),只是線索不夠,自己暫時推測不出。
昔日先花神同天帝和水神糾纏不休,如今她的女兒又和旭鳳攪和到了一起,甚至于……還要加上一個潤玉,宿命輪回嗎?
“有意思。”
穗禾輕笑一聲,指尖沾染了唇上的口脂,被她捻掉,指腹暈開艷紅,同她眉眼一樣秾麗。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唇瓣,不屑嗤笑在空中綻開。
一個空長了一副皮囊的蠢貨而已。
……
再入天界,穗禾故技重施,想要再釣錦覓出來。
只要她一探錦覓根骨,查清后者是修水靈還是火靈,其生父是誰便一目了然。
畢竟,她可不信這家伙真的是什么葡萄精。
但穗禾沒想到的是,蘿卜精老胡為了牡丹她們偷偷溜到天界借丹朱求藥,竟提前發(fā)現(xiàn)了錦覓,打了她個措手不及。
瞧著這個對自己怒目而視,甚至于若不是老胡死命拉著,都要撲上來和自己拼命的錦覓,穗禾暗自嘆息。
看來,要想以和平手段摸清這家伙的根底是行不通了。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師出無名,她也不方便直接動手。
傷腦筋。
穗禾感嘆兩句,剛邁開腿想走近慰問一下長芳主她們,老胡那廂就如同見了鬼,拉著錦覓死命往天門跑。
丹朱在后面可勁追。
“小錦覓,別走??!”
“老蘿卜,你把小錦覓放下!”
他累得氣喘吁吁,不由埋怨臉不紅氣不喘跟上來的穗禾:“穗禾,你怎么能如此殘暴,竟然暗地里打傷花界的芳主,真是太不知分寸了!”
穗禾不咸不淡瞥他:“若不是表哥私自帶走就錦覓還不準我將此事告訴花界,我也不會和她們對上。”
輕飄飄一句話,就將丹朱剩下來所有訓斥的話全堵了回去,憋屈得他臉發(fā)紫。
穗禾嗤笑,在她面前還想擺長輩的譜兒,白日做夢。
在天門處,錦覓和老胡竟是就此停下了。
穗禾打眼一瞧,看到那擋在錦覓面前的紅衣男子,就明白是某位霸道的火神殿下趕來挽留他的小情人了。
錦覓像是見到了靠山,揪著旭鳳的衣角眼淚汪汪控訴穗禾的暴虐行徑,瓷白的小臉布滿淚痕。
一旁老胡臉色難看,剛想將黏在一起的兩個人拉開,就被丹朱一個箭步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