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不見,一見面他就被其他女子親昵地牽著,旭鳳眼神十分不自然,可以說有些躲閃。
“表妹?!?/p>
他笑容尷尬。
穗禾目光故意在他被錦覓牢牢抓住的胳膊上轉(zhuǎn)了一圈,似笑非笑:“表哥要替美人出頭?”
耳邊是錦覓哭哭啼啼的抽泣,聽得旭鳳心里不舒服,有種想立刻柔聲安慰她的沖動。
但在穗禾嘲諷的眼神下,他如芒在背,身子僵硬,根本無法動作,為難得眉頭擰成川字,能夾死蒼蠅。
如果今日是旁人欺負了錦覓,旭鳳一定會毫不猶豫替她出頭,畢竟他總是以錦覓仙童的身份來給自己洗腦,告訴自己護短實屬正常。
但這個欺負錦覓的人是穗禾,他就左右為難,不知所措,只能想辦法和稀泥。
“錦覓,表妹一定是是有意同長芳主她們動手的,其中定有什么誤會,既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若是各位芳主缺什么療傷的藥材,本殿下可以送你。”
“表妹,錦覓她心思單純,你不要和她計較?!?/p>
他這話說出來,兩個女人都不滿意。
穗禾甚至還故意火上澆油,調(diào)戲錦覓脆弱的神經(jīng)。
“不,本公主就是故意的?!?/p>
她冷笑:“故意尋釁滋事,無緣無故斷我鳥族糧草,本公主沒有大開殺戒已是格外開恩。這次只是小懲大誡,若再有下次,呵——可不會這么容易就算了?!?/p>
“分明是你仗勢欺人!”老胡被她不屑一顧的眼神深深刺痛,實在忍不住跳出來反駁。
他臉紅脖子粗,唾沫橫飛:“長芳主如今仍舊臥傷在床,你竟然還信口雌黃吹噓自己仁慈?”
“鳥族之人果真是厚顏無恥!”
丹朱聞言瞥了眼旭鳳,不悅瞪老胡。
在他看來,旭鳳和荼姚也算是鳥族之人,并不知道這對母子已經(jīng)被穗禾單方面剔除族籍了。
噴人就噴人,開什么地圖炮,一不注意就會傷及無辜?。?/p>
老胡尷尬動了動嘴角,并不覺得自己說錯,畢竟旭鳳身為天帝的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再扭頭抬眸,對上穗禾冰冷的雙眸,心跳差點停止。
被丹朱這一打岔,他積攢的怒氣本就消散了不少,再被穗禾這個活著的夢魘氣勢所迫,當即就被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抖成篩子。
“本公主難道有說錯嗎?難道不是花界先無中生有,污蔑我鳥族擄人,又一言不發(fā)斷我糧草?睜大你的眼睛看看,你們要找的人如今是在天界,和我鳥族可有丁點關(guān)系?”
穗禾聲量提高,眼神銳利,帶著屬于食物鏈頂端獵食者的先天恐怖威壓,嚇得老胡噤若寒蟬,眼瞧著就要昏過去似的。
錦覓連忙跑過去扶著老胡,對穗禾怒目而視。
“老胡,你怎么樣?”
“我沒事,小淘淘,咱們還是快回花界吧?!崩虾迒手?,喘氣都心肝發(fā)顫。
“長芳主真的受傷很嚴重嗎?”錦覓咬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先前老胡只告訴她穗禾帶人大鬧花界,還和各位芳主大打出手,傷到了她們,但沒敢告訴她牡丹真正的傷勢,怕她過于擔憂。
這下,是瞞不住了。
“唉——”老胡長嘆一聲,眼神悲涼難過,“是。”
“估計沒個幾百年修養(yǎng)不過來了?!?/p>
他忍不住悲憤瞅了穗禾一眼,但立刻就收回目光縮起脖子,敢怒不敢言。
錦覓當即怒不可遏。
“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