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氣息越發(fā)的滾燙,緊緊摟著年窈窕纖腰的那只手掌也越來越用力起來,滿是掠奪。
獵人和獵物,早就是已經(jīng)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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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窈窕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才意識過來自己以這樣親密的方式來試探一個男子的底線是錯上加錯。
心下懊惱。
溫潤觸感瞬間離開胤禛肌膚,年窈窕翻身下馬。
好不容易擁在懷中的人,不過一瞬之間便轉(zhuǎn)身離開。
馬匹本就是在原地踱步,年窈窕剛落地,玄色的衣擺便緊跟其后。
看著剛才有些暈乎的年窈窕好似一下子變得極其冷靜,胤禛滿腔熱火驀地被熄滅,本想再一次抱她入懷念頭也打消了。
伸出的雙臂懸在空中,不敢伸手靠近,又不甘心收回。
深邃的眼神落在年窈窕的身上,嘴唇輕抿,帶了些許的委屈。
窈窕...明明接受了他的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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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窈窕忍著剛剛與胤禛親密接觸的不適,對于雍親王這樣老謀深算又精于拿著他自己做筏子的行為滿是不屑。
但是近日的試探也可以結(jié)束了。
縱使是只能夠她來以身應(yīng)局,那么最后的結(jié)局她就絕對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年家覆滅。
“窈窕,等雍親王的賜婚旨意?!?/p>
她提起裙擺對著他跪下行禮,禮儀上沒有任何的疏漏。
抬起的眼眸中眸光微閃。
年窈窕在這一片陽光明媚之中,與碧草茵茵茂盛初秋的草地相得益彰。
就連陽光都是十分偏愛她,在這紅衣和陽光的襯托之下,那清冷如同白玉一般的面容也顯得柔和些許。
胤禛想,若是她不躲開想要扶她起身的自己,那這場面確實(shí)是十分和諧的。
但只這樣一句話已經(jīng)足夠讓人高興。
請旨賜婚,記入玉碟,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她年窈窕該是他愛新覺羅胤禛的人。
至于年羹堯,就只是一個哥哥,一個親哥哥罷了。
不論內(nèi)里如何,他都會被兄妹這個關(guān)系框在里頭。
不容許人拒絕的再一次伸出手,直接拉著人起身,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骸昂?,我馬上就去宮中請旨。”
“但是窈窕,你答應(yīng)我的,你也該做到?!?/p>
年窈窕忍著將手拉回來,把眼前整個人都退出去的沖動,擠出自己這么多年練到完美無缺的官方笑意,故作羞澀輕聲說道:“王爺?!?/p>
這才借故側(cè)身,將手從他的掌心之中帶了回來。
睫羽故作顫抖,剛才臉上被衣襟上磨出來的緋紅更是取悅了胤禛,先前被躲開的委屈都算不得什么了,沒叫名字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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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我會待你如珍似寶?!?/p>
“定不負(fù)你?!?/p>
他認(rèn)真而鄭重的這樣說著,終于想起來該是如何說情話,低下頭盯著年窈窕的眸子之中滿是深情。
像是要將人溺死在這樣的眼神之中。
卻讓年窈窕越加的想要逃避,只能夠點(diǎn)點(diǎn)頭,佯裝著羞澀,不愿意再看他。
——生怕再多看一眼,自己這場戲就要忍不下去了。
男人,精于權(quán)謀的男人,騙人就是不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