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覺得周遭混亂極了,他像個站在漩渦中心的旁觀者有心無力。
丁程鑫和宋亞軒不約而同發(fā)起熱來。
實際上也沒那么巧。
丁程鑫發(fā)熱是因為體內(nèi)激素不穩(wěn)定引起易感期提前的潮熱。
而宋亞軒,純粹是和劉耀文干了一架弄的。
他倆互不相讓,把對方腺體都咬傷了。劉耀文那崽子身強力壯啥事沒有,宋亞軒就不太好受了,持續(xù)燒了兩天。
馬嘉祺實在不行,叫個家庭醫(yī)生?我怕家里多一具尸體。
劉耀文他倔得跟頭驢有什么區(qū)別?捆也捆了,綁也綁了,我就差敲暈帶去醫(yī)院了,有用嗎?不是拳打就是腳踢的!醫(yī)生開刀都來不及!這幾天除了出來喝點水活著米都不吃一粒的,我能怎么辦?
劉耀文而且,估計沒什么大礙了,他今天早上給我肩膀差點撞脫臼。
早上起了個大早想溜進(jìn)房間看看宋某還活著沒,還沒得逞呢房間門就開了。
宋亞軒頂著個炸到吊的頭發(fā)迎面給他肩膀撞了一下,虧他自己肩膀疼著還擔(dān)心對方有沒有撞疼,都是白搭。
宋亞軒那比天高的睥睨眼神,分明是好全了。
馬嘉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倆別太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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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耀文見鬼似的瞅馬嘉祺,忍不住嘖嘖兩聲。
馬嘉祺肯定瘋了。
他就是瘋了。
劉耀文馬嘉祺老師,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么?
劉耀文現(xiàn)在——
劉耀文是我劉耀文突然發(fā)現(xiàn)我對象是我名義上哥哥的親弟弟!是我劉耀文兩邊都不是東西!
劉耀文大哥,恩個什么恩?我倆“實”還沒進(jìn)展“名”即將要亡了好不好?我要孤家寡人,而且要沒人疼沒人愛了誒!
馬嘉祺一臉平靜,看不出一點身處大瓜旁的驚訝和詫異。
劉耀文覺得氣血翻涌,仿佛血壓高了好幾十。
劉耀文你別告訴我你一直什么都知道!
馬嘉祺嘗一嘗,降火的,我最近常喝,挺有用的。
馬嘉祺憑著肌肉記憶熟練地沖了杯柚子茶推到劉耀文面前,隨后悠然地翹起二郎腿,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馬嘉祺倒也沒有一直。
劉耀文血壓還沒下去又被激上來。
馬嘉祺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吧。
一兩個月??!
劉耀文頓時覺得更不好了,連肩膀的疼痛都強烈起來。
劉耀文合著就我一個人鵪鶉似的蠢唄!
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在演,都在粉飾壓根不太平的太平。
像是一場開卷考,大家資料齊全,就他一個人連開卷考的消息都沒收到,堵得慌。
馬嘉祺依舊淡然,視線在丁程鑫和宋亞軒的房門徘徊,最終對上劉耀文稚嫩的眉眼。
馬嘉祺也不是。
馬嘉祺你已經(jīng)很聰明了。
至少劉耀文早就有發(fā)現(xiàn)宋亞軒的不對勁,他只是缺個刺激來確認(rèn)自己的猜想。
馬嘉祺他們倆是親兄弟也不奇怪,一個比一個倔強,倔強到我心里總不是滋味。
馬嘉祺的話太虛無,像是在對劉耀文傾訴,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馬嘉祺等錄完節(jié)目就好了,一切都會有結(jié)果的。
馬嘉祺凜冽的臉陷入半明半滅的落地?zé)艄夂捅徽趽醯年幱袄锘逎猛鹑缫徊客噬睦吓f電影。
劉耀文呡一口熱氣騰騰的柚子茶,覺得胃腸也跟著翻涌。
劉耀文馬哥,我希望你好好的。
劉耀文不考慮任何人,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馬嘉祺一旦放松下來,像現(xiàn)在這般,他便能察覺到無窮無盡的疲憊。
人都是會累的,無一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