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月,前線治水鬼的隊伍毫無音信,許杳杳憂心忡忡,和許夫人一同去靈犀山上的清凈寺求了平安。
她隔三岔五便去碼頭徘徊,海面風(fēng)平浪靜,異常的沉寂,許杳杳心頭有些不安。
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了,許家一家五口正在用午膳。
許母夾了一塊許杳杳最愛的藕盒到她碗里,皺著眉開口,“多吃點你瞧你最近清減了許多,可是有煩心事?”
許父和許家兩兄弟也擔(dān)憂得望向她。
許杳杳假裝無事得笑笑,“女兒能有什么煩心事啊,除非阿父克扣我的月銀。”
許父翻了個白眼,做勢要敲她腦門兒,“你個昧良心的,阿父何曾克扣過你的銀錢?你兄長們的不也被你誆去許多?!?/p>
“阿父明察,妹妹上月借我50銀買首飾,至今還未還我,我都只能勒緊褲腰帶過活了?!痹S二哥趁機告狀。
許杳杳不滿得瞪他,“分明是二哥整日只知伙同那幾個浪蕩子喝花酒,我是為了管束二哥才幫你保管的?!?/p>
許母也瞪著許二哥,“哥哥為妹妹花錢本是應(yīng)當(dāng),不過50銀你都舍不得?整日宴請你那些狐朋狗友,怎的對自家妹妹就這么摳門兒了”
許父也幫腔道,“要我說就該只給你十銀月錢,省得你一天天的不知上進。”
許大哥一臉贊同得點頭。
看著這一桌一條心批判他的四人,許二哥心痛不已,只得化悲憤為食欲,埋頭苦吃。
許杳杳咬一口藕盒,驕傲地沖他哼了一聲。
這一番插科打諢,許杳杳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看著她又吃下不少,許二哥也更放心了些。
話題不知引到何處,許父突然提起了治水鬼一事。
他放下碗筷嘆了口氣,臉上帶著愁容,“不知此次能否成功,這都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恐怕是難了。”
許大哥跟著許父打理家中生意,也知水鬼不除,對自家生意害處極大,“此次人手眾多,且有林志帶頭,我倒覺得除掉水鬼只是時間問題?!?/p>
許杳杳連咀嚼的速度都變慢了,豎起耳朵聽他們討論。
許二哥撇了她一眼,聯(lián)系到她最近的反常,心下有了計較。
“二哥,別掐我脖子??!”用過午膳,出了正院的門,許二哥就掐著許杳杳的脖子把她往她的院子帶。
許大哥看著這相愛相殺兄妹倆背影,無奈搖搖頭。
“許長白!你放開我,你死定了,我要讓阿父打死你!”許杳杳爆怒,一路叫嚷著到了自己的院子。
許長白放開她,關(guān)上房門,雙手抱臂挑眉看她,“說吧,你的情郎是誰。”
許杳杳一邊揉著脖頸一邊瞪他,臉上閃過一絲心虛,“什么情郎,我哪來的情郎?!?/p>
許二再了解她不過,如何不知她在撒謊,
“你隔三差五就往碼頭跑,剛剛還偷聽了阿父與大哥談?wù)撨@次治水鬼的事情,想必你的情郎也在這次治水鬼的人中,你若不如實交代與我,我便告訴阿父,阿父一個一個查總能查出來?!?/p>
謊言被拆穿,許杳杳面上羞惱,咬牙切齒地開口,
“你一大男人,怎的如此八卦,長舌婦人似的?!?/p>
許二轉(zhuǎn)身就要開門去告狀,被許杳杳急忙拉住,她一改剛才的怒容,滿臉討好地拉著許二坐下。
“哎呀我的好二哥,你真想知道,妹妹告訴你便是,何必驚動阿父他老人家?!?/p>
“說吧?!痹S二好整以暇看著她。
見逃不過,許杳杳無法,只得將事情原原本本交代出來。
“你好大的膽子!”許二拍桌而起,臉因震驚而有些扭曲,“你竟把圣上義子藏了起來,你怎么不上天呢你?!”
“噓,你小點聲!”許杳杳將許二拉下來,“你既已知曉,須得替我保守秘密才行,否則就是叛徒,是長舌婦!”
許二就像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這秘密還不如不知道呢。
“那你今后如何打算?待他恢復(fù)記憶,就是你甚至是我們整個許府倒大霉之日?!?/p>
被他說得心煩,許杳杳趴在桌上,愁容滿面,
“哎呀我也不知該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放心,凌不疑不是兇殘之人,就算他想起來所有,最多也就處決了我一個,斷不會連累我的家人?!?/p>
許二焦急地在房里來回走動,出大事這回真是出大事了。
“不然索性給他下個能忘卻記憶的毒藥,叫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許二腦中靈光乍現(xiàn),自覺想出個好方法。
卻得了許杳杳一個大大的白眼,“我若要給他下毒何必當(dāng)初救他,何況…”
她舍不得。
“妹啊,你說你真是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這一闖禍就闖個大的,不愧是我許長白的妹妹啊。”許二拍著許杳杳的肩膀感嘆。
“你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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