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一日許家人正在用午膳,家丁興奮地跑進飯廳。
許老爺皺著眉放下碗,“毛毛躁躁像什么樣子?有事慢慢說,誰回來了?”
家丁激動地喘著氣,“治水鬼的人回來了!水鬼被全部剿滅,咱們蘇城郡再也不用受水鬼之災(zāi)啦!”
聞言,許杳杳立馬放下碗,提著裙擺跑出家門,扔下一臉不知所以的許家四口。
許二哥干咳兩聲,替她打圓場,“杳杳是急著去見咱們蘇城郡的大功臣去了,這小丫頭最愛湊熱鬧?!?/p>
“是嗎?”許母一臉狐疑。
*
碼頭早就擠滿了聞訊而來的百姓,人山人海,許杳杳個子嬌小擠不進去。
她轉(zhuǎn)頭拉著青荇去街邊的酒樓包了個臨街的包廂,窗外便是街道,待他們從這經(jīng)過,抬頭就能看見她。
大船靠岸,駐軍統(tǒng)領(lǐng)林志率先下船,凌不疑赫然跟在他身側(cè),此行一個半月,眾人皆是胡茬滿面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的
他們一露面,百姓便開始歡呼,自發(fā)給他們讓道。
許杳杳目光鎖定在那道墨色身影上,目光逡巡他的臉,瘦了但還是那樣俊朗,胡子拉碴的反而更添他的男人味兒。路邊不少姑娘對著他暗送秋波,更有膽大的直接向他扔去自己的手帕。
不過凌不疑目光堅毅絲毫不動容,連腳步都不帶停頓的。
林志看他毫不留情的踩在少女的手帕上,嘖嘖兩聲打趣他,“阿布兄弟真是冷酷無情啊,經(jīng)此一戰(zhàn)怕是要揚名蘇城郡了,屆時郡守府的門檻都要被這幫姑娘給踏平咯。”
凌不疑面上波瀾不驚,淡淡回道,“皆非我所求?!?/p>
他話音剛落,一個帶著香氣的粉色荷包從天而降砸中他的頭,凌不疑下意識伸手接住,皺著眉往上看去想要糾出罪魁禍首。
撞上一雙水盈盈盛滿笑意的眼眸,凌不疑冷硬的輪廓剎時柔和了許多,嘴角上揚,目光繾綣同她對望。
他身旁的林志了然,難怪皆非他所求,原來早心有所屬,被硬生生塞了一把狗糧的林志心酸地帶著人馬先行離開了。
凌不疑將荷包收入懷中,闊步走進酒樓。
青荇見狀,識趣地去給凌不疑開門,然后守在門口為這倆防風(fēng)。
房內(nèi),凌不疑一手握著她的腰將人扣在懷里,一手托著她臉龐,大拇指摩挲她妍麗的臉,這一個半月的思念再也壓抑不住,他像是要將她刻進腦海里一般,目光眷戀又貪婪得劃過她的眉眼瓊鼻,最后落在她嫣紅的唇。
仿佛散發(fā)著誘人的甜香,凌不疑喉頭不可自已地吞咽,隨后不再忍耐,重重壓上去,反復(fù)研磨舔舐,滾燙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追著她的舌糾纏,握著許杳杳纖腰的手掌收緊,恨不能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
他磅礴的思念仿佛通過口齒相交渡到許杳杳的體內(nèi),燙地她新間發(fā)麻。
他們吻了許久,直到許杳杳腿軟地站不住,手拍打他的胸膛,凌不疑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唇。
凌不疑帶著她坐下,將她按在腿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嗓音低沉,“杳杳,我好想你。”
許杳杳眼眶一紅,癟著嘴訴說自己的思念,“我亦想你,想得吃不下也睡不好,每日祈禱你平安歸來?!?/p>
她的話如暖流充盈凌不疑的心,他覺得整顆心都像泡在溫水里,心上熨貼,心尖發(fā)軟。
*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卻是一片愁云慘淡。
凌不疑失蹤已有小半年,京中人都默認他已不再人世,唯有文帝和程少商始終不放棄在尋找他,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連文帝也喪失了信心,但程少商堅信,凌不疑一定活在這片大陸的某個角落。
程少商平日獨自居住于霍府,宣皇后心疼她一人孤苦,時常召她進宮續(xù)話。
看著面前形容清秀的女子,宣后心中滿是憐惜,她握起程少商的手,腦海中想著昨夜文帝同她說的話。
這半年來,從東自西,幾乎將整個大越翻了個遍,仍不見凌不疑的蹤影,文帝心中的希望也逐漸磨滅,看著程少商苦等無果,文帝不忍,便想讓宣皇后勸她放下。
“我瞧你又瘦了,可是沒有好好用膳?你身子本就弱,要好好將養(yǎng)才是?!毙屎箨P(guān)懷道。
程少商身子骨本還算硬朗,只是之前凌不疑流放邊關(guān)五年,程少商在京城苦等熬壞了身子,還差點把命丟了,自此便落下了病根,變成了一副孱弱多病的樣子。
程少商唇色微白,輕輕搖了搖頭,“夏季苦熱,無甚胃口,牢娘娘掛念?!?/p>
宣皇后看著她的臉色,試探道,“少商啊,人總該向前看,你說呢?”
程少商聞言,嘴角含著淡淡的笑,眼神卻一片灰敗,“五年我都等得起,何況這才不過半年,我知你們都覺得,凌不疑死了,可我不信,我的心告訴我,凌不疑還活著,他在等我去找他。娘娘不必勸我,我一點也不覺得苦。”
她低著頭,喃喃道,“我知他愛我,只是老天對我們不公,給我們生了好多苦難,無妨,磨難越深,感情越珍貴,我們彼此掛念,總能修成正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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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迷上了爸爸當(dāng)家里的馬楊,但是松子好可愛,我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