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早就知道了,因為他老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覺得世界上只要有一件不好的事,他都是自己的過錯。秋朔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就拍了拍他的肩道:“不管你的事,是他們自己......不要放在心上......”白榆點了點頭了,像行尸走肉一樣回到了久逸堂。
秋朔見狀,便得知事情不簡單,他就找到秋羽。秋羽有預(yù)知未來的能力,但是會消耗特別多的靈力,不到萬不得已之時不能使出來。秋朔本以為她會拒絕,但是她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她緊閉雙眼打坐,一道金光閃爍著,她來到了十年后......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在......白榆堂的床邊坐著,他抬頭看著四肢被綁在墻上,雙眼被蒙著的白衣男子渾身是血,但他身上的血是那黑衣男子的,并不是那白衣男子的。突然白衣男子道:“你殺了我吧......我真的......真的受不了!”那黑衣男子說:“殺了你?怎么可能!我就是要讓你生!不!如!死!”白衣男子崩潰道:“阿佰!你別在鬧了!阿修已經(jīng)被你殺了!你還想怎樣?!”原來那個黑衣男子竟然是阮清宥,而那白衣男子是白榆。
不過,白榆眼睛怎么了,也不知道......
只聽阮清宥吼道:“朕為什么要殺他,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就是不會讓你傷害阿爹和阿娘!”原來,殺死鎮(zhèn)北王的人與白榆有關(guān)系......
秋羽實在是受不了了,她立馬回來了:“長平,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要小心阮清宥,他會殺了賀修的!還會囚禁白榆......”說完她因體力不支,累倒了......
秋朔把她放好后,他來到皇宮,道:“皇上,你是不是殺了鎮(zhèn)北王?”白晨澤盯了他一眼道:“是我又怎樣?”
“您是想害死白榆嗎?”
“怎么了?”
“在十年之內(nèi),你殺鎮(zhèn)北王的事一定會被捅破。然后,阮清宥會殺了你,折磨白榆!還......還害死了賀修!你......為什么要殺他們??!”
“朕想殺誰就殺誰!管旁人何事!旁人又怎能管得了!”
“你真是......真是無可救藥!”說完,秋朔立馬轉(zhuǎn)身就走了。
而白晨澤卻坐在龍椅上,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眼眶微微變紅,道:“要不是他,我又怎能殺他呢......”
轉(zhuǎn)眼間六年過去了......
晚上,阮清宥、白榆、賀北沐坐在餐桌旁。就這樣,阮清宥惡狠狠地盯著賀北沐,而賀北沐也惡狠狠地盯著阮清宥,他們一直這樣延遲著,整個空氣中彌漫著尷尬。
最終還是白榆打破了尷尬:“你們......要、吃什么?”他小心的問道,然而他們倆竟異口同聲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他們這樣的語氣,很難讓人誤會,“真、真的嗎?怎么我感覺你們并不想吃東西......”白榆尷尬道。
“沒!”他們又出乎意料的同時說。白榆無奈,只好自己去找小二點菜,他點了‘紅燒獅子頭、綠豆糕、牛肉面和一個包......包子?!’小二聽了這些立馬懵了:啊?!這寒酥的仙君怎么這么寒酸,吃這些粗糧。嘖嘖......
不一會兒,上菜了。阮清宥看著他最愛吃的紅燒獅子頭和綠豆糕,賀北沐則死死的盯著他最愛的牛肉面。
阮清宥思索片刻道:“怎么、都是我們愛吃的......阿兄,你吃什么?”白榆搖了搖頭,笑道:“我?我吃包子就好了?!彼且恍?,笑中透露出無數(shù)的心酸和數(shù)不盡的無奈。
阮清宥最擅長的看人心,他看出了白榆的心思,他將紅燒獅子頭一分為二,一半給了白榆,他還分了一點綠豆糕給他。白榆眼中流露出三分感激,七分無奈。但他還是笑著接下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對了,明日花鄉(xiāng)村有一個委托人,叫我們?nèi)兔ΑK晕覜Q定帶你們兩個去歷練一下?!眱扇肆⒓磁d奮地點了點頭,道:“我們?nèi)?!”白榆嗯了一聲,便開始吃東西了。
第二天一大早,阮清宥就拉著白榆,向外走?!鞍郏⑿捱€沒來呢。我們先去叫上他?!卑子艿?。即使阮清宥很不愿意,但是沒辦法他還是去找了賀北沐。
他們找到賀北沐,就立刻出發(fā)了。
“你拿了個什么玩意兒?”賀北沐指著阮清宥手上的一個用油紙包的東西。阮清宥翻了個白眼道:“你管我!”說完便上了車?!鞍郏聛??!卑子芴嵝训馈?/p>
“嗯?”阮清宥扭過頭來“怎么了,為何不上車?”白榆沒管那么多,他一把拉過阮清宥,小聲道:“這是尊主去百里軒坐的......”話剛說完,他們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還站在這兒,干嘛呢?”此話一出,嚇得兩人直冒冷汗,阮清宥用顫抖的聲音說:“尊......尊主。我們正......正在等你呢?!闭f著便向一旁跨了一步,秋朔笑道:“我有那么可怕嗎?阿佰,這么多年了還沒有改口,該改口教師祖了!”阮清宥陪笑道:“沒!尊......哦,不!師祖,您一路順風(fēng)?!鼻锼沸Χ徽Z,走上了馬車。
他們目送馬車離開。阮清宥向后看了看,竟沒發(fā)現(xiàn)一輛車一匹馬:“哥哥,我們怎么去?車沒有,馬也沒有?!卑子苄α?,他搖頭道:“哈哈,師尊說沒有車和馬了。”說完他便向前走去,他們天下第一大門派,怎么可能沒車沒馬呢?說出去,鬼都不信。這分明是騙他們的。阮清宥愣在原地,賀北沐走過去撞了他一下,挑釁道:“呵呵!你都叫我爹師祖了,何不改口叫我?guī)熓迥??”阮清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喚狗師叔,都不叫你叔叔!”說完他跑到白榆身邊,只剩賀北沐愣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沖上去道:“你欺人太甚!”阮清宥懟道:“明明是你反應(yīng)太慢,關(guān)我何事?你說對吧,哥哥?!卑子苄α诵Φ溃骸皠e鬧了,趕路要緊?!闭f著他們便趕路去了。